返回第21章 不甘的宿命(第1/1页)  史诗战记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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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联盟空间站,洛戎办公室}

    “你痛恨着这个世界吗?”洛戎与布兹的大脑建立连接,“完全忘记曾经拥有的一段温情了吗?”

    布兹正在封闭的监牢中休息,刚刚角斗中所受的伤并未对其产生真实伤害。洛戎在培育它的幼体时,插入了自己的一部分基因,得来了他与众不同的身体和眼睛。

    “忘记?”布兹适应了大脑连接所带来的眩晕感,“怎么可能?”

    那是一个充斥着暴风雨所带来的恐惧的夜晚,有些锋锐的闪电划破了乌云,在极黑的天地间投下如注雨丝交织在一起的淡影。布兹的眼中在外人看来向来是这种景象,但他自己明白,他与其他人看到的是同一个世界。

    雷声很响,在云层之下的每个角落回荡。闪电很亮,在高空的阴翳间浮现。寒风很大,雨丝很密,天地间很黑。他看到野地的尽头有着亮着的窗,一道岔开的闪电照亮了建筑顶部显得黑漆漆的十字架。

    他本没有什么希望,这样奢望的东西早在以往成为历史了。他这样丑陋的恶魔配不上这些东西。他将指节轻轻地搭在门上,微微用上些力,有着不少划痕的门扇竟是虚掩着的。与坚实的门槛摩擦出一股不悦耳的吱呀声。

    布兹保持这个动作迟疑了一会,这点时间他连门后的家具都没能看清,没有人来,也听不到脚步声,大概是被宏达的雷雨声掩盖住了吧,他还是不愿欺骗自己,他将整个身体忽的转过去,同身躯一般焦黑的乱发向四周甩出雨滴。纯属为了继续生存下去的机遇,他明白,自己又该上路了。

    在他第一眼看到这个世界时,他如一般婴儿兴奋地啼哭,父母的脸却立即转向了墙边的圣像,他们在请求上帝原谅他们之后的行为。布兹被放在山坡上,随后父亲很快地踹了他的背,他就像一颗大些的石子翻滚着滑落下去。有些锋利的石子划破了他的皮肤,他的血一样是鲜红的。有些大个的石块撞击了他的头,他的疼痛是与其他离开襁褓的婴儿等量的。而活下来继续延长了他的痛苦,他在山谷中与野兽争食,在黑暗的长夜兽类的或嗷或啼或啸声下惶恐地紧闭双眼。当他挣扎到山外的时候,已经有现在一半的这么大了。他找到一个村庄,这里的居民们用标枪和石块打他,他试图在乱打的箭雨中保持微笑走近并拥抱他们,然而一根标枪刺穿了他的肩,又一个石块打肿了他的膝盖,他开始转过头逃跑了。他也遇到了似乎想接近他的人,布兹走到他们跟前举了举抓到的猎物。他被用木板重击了,那些贩卖奴隶的人用绳索拴住他的脖子并把他勒倒在地,再用硬木棒的尖端捅他的头,他的身体里涌出同常人一样的血,溅到了那些人的木棒和衣服上,那些人并没有看到,他自己也慢慢的看不见了。布兹被吊在阴暗的密室里,钉子穿过他的手腕固定在十字架上。等待着被人买走,他不敢将咒骂叫出声来,他又被遗弃了。

    有一双温暖的手抱住了他,缓缓地向手的主人聚拢。那个人将他整个抱在怀里。

    “不要再害怕了,”那个人望着空中的闪电高歌弥撒,“这个世界都让你看到了些什么呀!”

    此时,再别致的眼珠也可以流下同其他人分量相同的眼泪。

    他那一晚上走过的野地,是一大片朝向阳光生长的花海。

    现在的他知道这一切都已走远。

    “那么我可以放心将干逸的光交给你了,利用它去改造外边的世界吧!”

    {岩城外郊}

    反党五人组站在城墙上等待熊心安放爆破装置,根据时鉴的预告,最终实验体布兹将在这里析出人造空间。

    布兹从城墙的另一边析出那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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