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德仍然保持着紧张的姿态，一支潇洒的华尔兹被他跳成了急行军。

    “你总是这么紧张的吗？”赫尔米娜的头差点撞上贾莱德挺起的胸膛。

    一

    阴暗的密室内贾莱德随着乐曲，在青色的石板上旋转着，短靴摩擦着地面，发出嚓嚓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如此的孤单。

    “你的手好冷。”他对赫尔米娜的幽灵说。

    “你的手心都是汗水。舞伴不是应该望着对方吗？”这是那夜他们的对话。

    “那会让我更加紧张。”贾莱德深情的凝视着面前亡魂

    一曲终了，玩偶的音乐盒中那个身穿黑色燕尾服的指挥，向着二人致意。他手中的指挥棒一顿，一支小步舞曲响起。

    贾莱德与赫尔米娜的幽灵，互相行屈膝礼，鞠躬致意。

    “你当时没有发现吗？”亡魂的脸上显出一抹调皮的神情。“科尔特小姐把自己的手帕，偷偷塞到你的礼帽中。”

    “我一直还奇怪，那个绣着金色字母c的手帕是哪里来的。”贾莱德初现苍老的面庞上略过一丝微笑，弯起的绿色眼眸透着怪异

    一

    赫尔米娜与贾莱德在舞池中跳了很久，她红扑扑的脸颊上挂上了晶莹的汗珠，一缕淡金色的卷发贴在了耳畔。她随手抚了一下发梢，目光瞥向厅中喝酒的加赫里斯。

    “那个白发的青年就是王子殿下吗？”

    “是的，下一任的银盾城国王，炽天使的继承者。”

    贾莱德的语气里充满了崇敬之情。

    “怪不得这些小姐们都快要发疯了。”

    “最美的那个却没有发疯。”

    赫尔米娜开心的低下头。

    “我以前为什么从来没有见过你？”

    两人分开，行礼，然后牵手又聚拢在一起。

    “我住在北海郡，随我的父亲哈勒尔公爵前来参加宴会。”

    “天使港湾？”

    “那里有好多的浮冰，终年白雪。”

    “像东堡一样寒冷？”

    贾莱德拉起赫尔米娜的手臂。

    “我不喜欢寒冷的冬天。我喜欢这里，美丽c温暖c舒适。”

    赫尔米娜灵巧的随着男伴的手臂旋转。

    “我的好友也怕冷，可他就要去冬堡了。他一定会成为法师尖塔的师。”

    “不久我也要回北海郡。真羡慕你可以留在这可爱的城市。我们去外面站站吧？”赫尔米娜喘着气，她拿起一条丝质的肩巾披在裸露的肩膀上，与贾莱德走到厅外的露台上。

    两人向着远处眺望，天已黑，下着小雨。赫尔米娜呼吸着湿润清新的空气。她背靠着栏杆，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望着金碧辉煌的大厅，看着仍旧在舞池中穿梭的丽人们，眼里尽是羡慕与欢喜。

    一

    贾莱德牵着幽灵的手，站在昏暗的密室之中，地面的月光反射到墙面，画像里的赫尔米娜身穿晚礼服，淡金色的长发散在肩头。

    音乐盒里想起一首凄婉的独奏曲。

    “我真希望你能恨我。”贾莱德望着赫尔米娜的画像，自从这幅画像完成后，她就没有回去过天使郡。

    “我了解你，亲爱的。你爱这个国家。你也爱着我。”赫尔米娜眼中全是平静。

    “银盾城与炽天使不会落入异族手中，他只属于银盾城的子民。加赫里斯夺不走，加雷斯与凯瑟琳也不行。”贾莱德的脸上充满了决绝之色。

    “为什么当初我就没有”赫尔米娜的亡魂紧紧的抱住自己的爱人。

    “是我没有保护好你，那时候你初到泽比斯，你必须要听命于你的父亲。”贾莱德扶着赫尔米娜的肩膀，“是他们，都是他们的错，他们会为此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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