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凉,让在药田里面辛苦插着苗子的竺子晨感到好受了几分。竺子晨用手轻轻拍着药苗子边的土。本来是有小铲子的,她用小铲子挖坑,将药苗子放进坑里,小心翼翼的用铲子填了填土,快要填满时改用手,生怕自己一不小心用着小铲子伤着药苗子了。
“还好,还有一半是好的,插回去了一半。”竺子晨流着汗,坐在地里环顾了下插回去的药苗子,至于能不能长起来她可就不知道了,总之这次她算尽力了。
不知不觉她已经忙活到傍晚,肚子咕噜咕噜的在叫唤,提醒她该吃饭了。“哎——”终于忙活完了,她低头伸出自己的手瞧了瞧,全是泥土脏兮兮的,在看了看自己从长渊带过来的裙子,也是脏兮兮的。这怎么去和他们一起吃饭啊?算了算了,不吃了。先把衣裳换下来,洗个澡再说吧。竺子晨撅着嘴又叹了一口气,真的是不做作就不会死啊,自己发什么神经给他拔什么草啊,还要给他插回去。
夕阳下,一身泥的竺子晨,眼神有几分惆怅。有些想家了呢想娘亲,想哥哥,想爹爹,想弟弟。三年未见了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虽然平日里竺渊他们有给她写信,寄衣服什么的。写信填满了她许多思恋,但是终归还是家好还是自己的爹娘好
竺子晨眼神里尽是失落,她依稀还记得几个月前的一封信。她的娘亲告诉她,就算她再想家也不能偷偷跑回来,说要她学成学精学好,下山之后才能回家。黄梅这也是煞费苦心啊,知道竺子晨性子,怕她吃不了苦,碍不住那思念。从小竺子晨只要遇到受不了的东西,就立刻脚底摸油,跑了。有次黄梅做了蚕豆焖饭,竺子晨实在不喜欢这个蚕豆的味道啊,不管她娘亲做得再怎么好吃,她总觉得那蚕豆有股怪味。竺子晨将饭中的蚕豆给全给挑出来了,黄梅看见后脸都气绿了,这死丫头知不知道,这蚕豆是她一颗颗挑选出来的。于是有些气愤的黄梅逼迫着竺子晨吃下挑出来的蚕豆,竺子晨不答应,忍受不了黄梅的逼迫,一趟,跑了。
麒麟阁内
楠笙瞧着婢女们上的菜,等了一小会儿,皱眉道“她人呢?”这个她自然是指竺子晨了,那些药苗子插不回去也就算了。刚开始知道竺子晨将药苗子拔了,他着实有些生气,无奈竺子晨是起好心想给他拔草,这才误把千夏草的苗子当成杂草给拔了,再说了瞧见这竺子晨眼泪汪汪的模样,他的怒气全消,实在不忍心再训她了。一想到她说大不了将自己卖了赔给他时,他竟然觉得有些可笑,她竺子晨值多少钱?能卖多少钱?自己苦心教导她这么久,说把自己给卖了就卖了?就算竺子晨以后要嫁人,也得过他这一关。
等等,等等!他方才想什么?楠笙木了木,他居然想到了竺子晨嫁人?一想到她会嫁作他人之妻,他心里,就像有块千斤的石头压着,堵得慌,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堵得慌。
“阁主,竺姑娘回卧房内换衣裳去了,说不和你们一起吃了,全身上下都是泥土,脏兮兮的怕影响你们胃口。”一个婢女轻声道。
“罢了,你去让厨房做点菜,晚些送过去吧。”楠笙终于拿起了自己面前的筷子,开始动筷。
馥贤虽说是笑着的,但是这眼神啊像是快喷火一般,她含蓄的端起了碗筷,轻声道“兄长,再怎么说女子终归是要嫁人的。兄长对她如此好,不怕她将来的夫君吃味儿吗?”
莫语听了这句话后,筷子刚好夹在一块肉上,他不慌不忙的将肉夹进了碗中,颇有些兴趣的看向了楠笙,期待他会如何答。
楠笙有些不悦,他冷眼看着馥贤道“她嫁不嫁,与你有何干系?就算她要嫁,也得经过我的同意。毕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呵呵”莫语轻声笑了起来,果然他猜的没错,楠笙他果然是对竺子晨动了心的,一谈论到竺子晨要嫁人的话题,他脸都黑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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