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鹰般的墨绿色眼眸暗中扫视这间规模不大的房子,没有一丝人气,应该是空放着很久了。
这显然是个暂时的地点,不是老巢,看来他还是有点脑子的。
“池焰,你终究是落在我朱松的手中了。”
一声阴沉的嗓音吸引了池焰的注意力,池焰凝视着坐在主位上的朱松。
落魄了。
要是他没记错的话,三年前的他,意气风发,现在他,眼眸中有满满地恨意与不甘,犹如一条含剧毒的毒蛇,唯一没变的是那阴狠的性格。
朱松咬牙切齿:“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池焰单手插在口袋里,一副不入流的样子浅浅一笑:“朱少,池某这是哪里冒犯了你,竟引得你如此深的误解,我们有误会讲出来把它解决了,不要动粗伤了和气。”
这个时候,他处在下风,何况他还要保护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易苏,他池焰能屈能伸,现在得要拖延一下时间,寻找时机逃出去。
“我们是粗人,只会喊打喊杀,用黑道的手段解决恩怨,不似你,成功漂白后还如此黑心。”
三年前,池焰和莫尘封几人去见一个大客户,回来的途中遇见了靳鉴,当时他伸手救了靳鉴。靳鉴研制出的药物间接害死了朱松的父亲,池焰要护着靳鉴,赤空帮的人首先第一个不同意。
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灭人的做事原则,池焰有派人与赤空帮谈判,愿意退一步示好,但对方在获得了不少好处后仍不买账。
软的不行,池焰只得来硬的。
在一次黑道上的纠纷中池焰拒绝帮助赤空帮,造成池焰与朱松的关系降到冰点,朱松对此怀恨在心,扬言要推翻池焰。
由于此事牵涉颇多,池焰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现在,池焰隐隐觉得此事会影响到他的复仇计划,他得快刀斩乱麻了。
这三年前的事,早晚是要摊开解决掉的,趁现在靳鉴没回国,他得要将这隐患连根拔起,永绝后患。
池焰自动忽视他语气中浓浓的不屑与奚落,“凭良心讲,这事不能全怪我们,你们赤空帮也有不足的地方。”
“哈哈哈,笑话!你跟我讲良心,你有良心吗?当初你要是不干涉我帮里的事,我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朱松的音量陡然拔高,仿佛听见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
看来朱松是要不分青红皂白地将全部过错都推到池焰身上。
“朱少,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我自认曾插手你的报仇,但后来你们从我这也获得了不少好处吧?”池焰话锋一转,面色一冷:“更重要的是,靳鉴是我的兄弟,我帮他,这个天经地义,池某没有针对谁的意思,朱少可要拎清点。”
这意思是骂朱松糊涂!
朱松底下的人一听这话,怒了,拿起手枪指向池焰的头部。瞬间,二十多把军用手枪同时指着池焰的脑部,只要有一个人的手不小心扣动了扳机,池焰便会一命呼天,头脑开花。
易苏呼吸一窒,差点晕了过去,杏目睁得如同铜铃般大小,看着这一幕,难以置信,张口说话却发现自己害怕得连话都说不了,木愣愣地望着池焰。
“你他妈的是找死吗?”胡渣男第一个忍受不了有人公然侮辱自己的老大,上前一步用冰冷的枪用力地指了指池焰的头,威胁道。
即使这样,池焰身上的王霸之气是半分不减,反而显得越发地明显。伫立在一群人之中,他没有半丝落魄狼狈之意,依旧是王者风范!
“怎么?你们想以多打少?这样也可以。”话语中还带有一丝不屑。
池焰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激起了朱松的怒意,他就是讨厌这样子的池焰,仿佛一切事与人都掌握在他的手中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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