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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梦见小时候,站在荷塘边,看对面好多人在游戏宴饮,转眼那画面破碎成片,化成无数刀片刺入她的身体,鲜血随她的分裂溅出,落在池塘里,染红了雪白的荷花

    阿九刚睁眼就发现屋内暗沉的很,她迷糊的想,难道还没有天亮吗,起身下床拖拉着鞋子推开窗户,就见外面淅淅沥沥下着雨。天上沉重的黑云从头顶向遥远的天际铺陈开去,一副要下很久的模样。

    她伸出手,细细的雨丝,落入她略显苍白的掌心,带着微微的凉意,侵入肌肤,转而只剩淡淡的湿意残留掌心。

    她茫然独立,细雨斜风卷入屋内也不察觉,眼睛扫着外面被雨水漫透的屋瓦墙壁和石板路。这样的天气,应当很适合温一壶清酒,与几个好友围炉谈笑吧。她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可惜,她却找不到任何一个人陪她。

    她身子靠向窗棂,漫无目的的发着呆,她之前似乎做了什么古怪的梦

    不知过了多久,门口响起敲门声。

    阿九醒了神,转身回去开门。门口杜鹃捧着水壶布巾一应等物,躬身朝她行礼。她让开门,让杜鹃进入。

    杜鹃放下洗漱用品,就见旁边窗户大开,冷风切入,她喃喃道,“姑娘外面下雨了呢,要关窗吗?”

    “开着吧,屋里闷的很。”

    阿九也不用杜鹃帮手,自己洗漱完毕,涂了面脂,杜鹃要为她上妆,她意兴阑珊的挥手止住,“算了,反正不去见客,就这样吧”

    杜鹃见她百无聊赖的样子,就知道她心情不好,垂下眼想了想道:“我去为姑娘要壶酒吧!”

    阿九笑着瞅她一眼,她倒是了解她,心里确实想在这样潮湿的天气里饮上一杯,就没有制止杜鹃的提议。

    她拖着高椅到窗边安置,以手支颌,听雨打屋檐的声音,如同一曲鼓点密集的歌谣,心情谈不上多么的愉悦,但竟然渐渐的平静下来。虽然不能承认自己现在过得很好,但是比起年幼时的张狂和骄矜,现在她或许内心仍然藏着火,面上却终于沉淀下来。如果王出岫还活着的话,必然是嘲笑她死气沉沉一点傲气也消磨的不剩吧。曾经两人针锋相对,长相虽然迥异,但是性格却不能不说有很大一部分其实相似的,出身高门,千娇万贵,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出风头,有话直说,性格直爽,喜形于色,从不掩饰自己的喜恶,连初次开情窦,都喜欢上同一个男人。

    她和王出岫不能不说是一段孽缘。

    但是,即便当时恨不得对方立即从这个世上消失,她也从来没有料到她们两个会是这样的结果,一个香消玉殒,魂魄无依,一个却沦落风尘,前程渺茫。

    到底命运多磨折啊。

    门又被人推开,她以为是杜鹃端来了酒,就没有回头,仍然看着窗外雨景。

    有人走到她身边,淡淡的脂粉香,让阿九察觉到不对,回头,就见一张芙蓉面,水润的黑眸带着微微的讨好和小心。

    阿九回头看一眼桌上的酒壶和几碟下酒菜,不由皱眉冷声道:“你怎么来了,杜鹃呢?”

    “杜鹃姑娘有别的事,我替她端来酒菜。”一身粉色长裙的玉蟾,强自压下心里的忐忑继续道。“九姑娘,一个人喝酒到底寂寞,不如玉蟾陪你喝几杯,以谢之前姑娘的搭救之恩。”

    “我不是说了这件事不用再提,你又何必耿耿于怀。”阿九不耐烦,她没有那么好心平白帮她,但也不期望对方如同狗皮膏药甩都甩不掉。

    玉蟾到底有些尴尬,被人屡次拒绝,让她觉得自己有热脸贴冷屁股之嫌,她垂眸道:“我知道我不应该打扰姑娘,只是想和姑娘做个朋友。”

    阿九嘲讽一笑,“朋友,你觉得我们这种地方有朋友吗?”

    “我知道自己身份低微,不配与姑娘相交,但是朋友有一见如故,亦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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