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县衙,刘言非刚刚脸上的严肃,全都化为乌有,依旧如往常般,笑嘻嘻的,“怎么样?县令这一下,定然不敢再加害于你们。你们看,要不了多久,县令便会不打自招。”说完,靠在沈归的肩上,突然含情脉脉的望着沈归,“哎呀,要是哪天,我的沈公子嫁人了,我该怎么办呢?”
楚熙君望着两人,只觉得汗毛竖起,鸡皮疙瘩掉了一地,“额,那个,光天化日,你们注意点形象,哈哈,注意点形象。”
刘言非刚想继续说话,抬头对上了沈归一双血红得要杀人的眼眸,身子蹬的一下子弹开,“嘻嘻,开玩笑,人家开玩笑嘛。”然后清了清嗓子,“今日二位若无甚大事,不如去我家坐坐。正好,今晚我请了戏班子,演一出大戏。”
“好啊,荣幸至极。”这时一直未说话的楚熙墨发声了,“妹妹,晚上我们去看一场大戏。”他倒要看看,这场戏沈公子究竟会如何编排。“好。”楚熙君抬首,沈归依旧面无颜色,究竟是空城计还是瓮中捉鳖,今晚便知晓了。
不久,二人来到了刘府。初入刘府,楚熙墨未曾想刘府的布置竟无丝毫首富之家的端倪,到像是笔墨世家,遍布着文人的气息,没有一丝铜臭味。而楚熙君,虽是二入刘府,但因上次来去匆忙,今日才得以仔细观赏。不知是人不可貌相,还是怎么的。楚熙君总觉得这里的一草一木都不像刘言非所能布置的,水晶帘动微风起,满架蔷薇一院香,仿佛一花一叶都是沈归的气息,微柳,细竹,白莲,若不是精心打理,旁人怎么感觉的到。
离饭点还有许久,楚熙墨与刘言非二人交谈甚欢。楚熙君实在无趣,四处走走,恍然发现沈归正在湖心亭,正好去湖心亭看看。观潮,她抬头看到湖心亭的牌匾,这名字倒是很有意境,而其书法洋洋洒洒,横扫千军之势。亭中那人,正坐在棋盘边思索着,她缓缓走去生怕打断了他的思绪。楚熙君抓起一子,恰巧他亦抬手,指尖相碰,她连忙将手缩了回去,脸上早已浮上一抹红晕,心脏不自觉的怦怦直跳。
“对不起,打扰到你了。”她不敢望向沈归,低着头,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楚熙君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回事,平常那个淡定的不能再淡定,冷漠的不能再冷漠的自己去哪儿了,我可是堂堂楚国唯一的掌上明珠,永乐公主,我。
“哦,原来是楚姑娘。”沈归抬头对着不知所措的楚熙君,投以一个温柔的微笑,“没事,不用道歉,楚姑娘请坐。”
我要从容,怎么能在别人面前丢脸呢?他不过是一个沈归,嗯,继续看棋。楚熙君落子,眼睛却死死地盯着沈归看,她在等待他的回答。
“不错,楚姑娘一子犹如突出的一支奇兵,迅速就将这围困的局面打破,一招足以制敌。你,再看。”沈归缓缓落下一子,抬头看向茫然的楚熙君,嘴角微微勾起,如雪山中的狐狸,摄人心魂,“这里,如何?”那一笑,楚熙君差点觉得是褒姒再临,世间怎有如此男子,一笑百二十种媚。这里,如何?原来之前每一步都是铺垫,就是为了留出一条活路,然后全!部!歼灭!这棋局看似漫不经心,却丝丝相扣,毫无破绽。活路即死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楚熙君内心掀起滔天巨浪,“此棋堪有破解之法?”
“未曾。”沈归话音刚落,便有一婢女上来传话,说是午饭时间已到,两位公子还在正堂等我们吃饭。
“楚姑娘,请。”沈归打断楚熙君的思绪,点头,弯腰,一举一动都恍了楚熙君的神,明明如此简单常见的动作,她却觉得毛骨悚然却又无与伦比。
“沈公子,请。”楚熙君依旧看着棋盘,“这棋本就由你操控,若我下这一盘棋,定不会如此狼狈收场。”楚熙君相信若是自己,一开始便会打乱敌人阵脚,将劣势化为优势,再不济破釜沉舟,同归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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