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奴婢原先与六皇子是很好的朋友。”崔妍面色潮红,眼睑低垂着,一副女子娇羞的模样,“公主,六皇子他究竟怎么了?再如何,他也是皇帝的亲生儿子啊。”
“皇兄说六哥犯了欺君之罪。”永乐皱着眉,嗓音低沉了几度,“就是樊城你所待的乐馆,是六皇兄招纳心腹之所。”她特意将心腹二字着重,假装不经意地低下头整理袖口,眼睛却盯着崔妍观察着崔妍神色的变化。
“那个乐馆是他着手的?”崔妍瞳孔突然之间放大,“你说那个日日夜夜折磨我的乐馆是楚燊名下的?”崔妍的声音有些颤抖,他知道我在乐馆吗?他若知道为何不来找我呢?还是说嫌我太烦了,匆匆命容珏将我打发走。可是为何偏要将我送进乐馆,让我再度入宫,跌入一个又一个深渊呢?她将头偏向宫门,厌恶的看了一眼,端着汤药的手在不停的发抖,听得清脆的一声响,精致的瓷碗在地上分成无出个碎片,药洒了一地,溅在崔妍和永乐的衣裙上。崔妍急忙蹲着身子,慌乱的捡起地上的碎片,少一用力,鲜血顺着指尖流在地上的汤药中,她突然停下来,看着手中的碎片,真是可笑,亏我一听说他的事情,什么都不管只顾着冲进宫中见他一面,她嘲笑着方才那个为了他忙上忙下的女人。
永乐没有在意弄脏的留仙裙,她从广袖中抽出一块雪白的帕子,蹲下身来,将帕子递给崔妍,想让她包扎一下伤口。永乐不知道该干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崔妍,就只是静静的蹲在一旁,等着崔妍平静下来。崔妍推开永乐的手,“多谢公主,奴婢怕弄脏了公主这雪白的帕子。”
“不是六皇兄。”永乐的手依然悬在半空中,轻声却笃定地说着。“这帕子我送你了。”然后将帕子轻放在崔妍手中。
“这么说来,他是被冤枉的?”崔妍激动的抓着永乐,还想说什么。一张突如其来的大手抓着崔妍,将永乐的手腕从崔妍手中抽开。
永乐抬眼,刚好对上一张正气凛然的脸,“你到底想干什么?为何三番四次缠着永乐不放?”许秋言拽着崔妍的袖子,将她拉起,手一甩,崔妍几乎快站不稳,连连后退几步。他绷着脸,一直以来咧开的那张大嘴,此时严肃的紧闭着,“本将军从不打女人,快走。”崔妍愣着神,瞥了一眼永乐,一甩手,跑远了。
“诶,等——”永乐正要开口,却已经叫不回崔妍了。“你在发什么疯?”永乐虽然明白许秋言这是误以为自己受到伤害,想要保护自己,但还是气他不分青红皂白赶走崔妍。她瞪着眼睛,努力踮起脚尖,想要尽量和许秋言一样高,来增大自己的气势。
“我?我不是在帮你么?”许秋平厌恶的看着刚刚抓崔妍的那只手,像做错的小孩子一般,低着头,揉搓着双手。“你不是讨厌她么?我帮你赶走他了。”
永乐苦笑不得,看到许秋平一副乖乖认错,等待批评的样子,也拿他无可奈何,嗫嚅道,“真是个小孩子。”
“你说什么?”许秋平半蹲着身子,将脸凑到永乐旁边,仰着头,像个古灵精怪的傻猴子。
“没说什么。”
“你明明就说了。”许秋平仍旧不依不饶。
“许大将军,要是你将领看到你现在这副模样,还会服从你吗?”永乐突然将头向许秋平那偏了偏,想吓一吓许秋平,哪知道他居然一动不动,一不小心,‘砰’的一声永乐的头撞上了许秋平的脑门。许秋平将头蹭一下想撞回去,谁知用力过猛,永乐的头被撞了一个红印子,这印子不经意看,竟然像一枚唇印。
许秋平见状,顿觉不妙,连忙用手帮着永乐揉搓着额头,“哎呀,我这猪脑子,对不起啊。”永乐听着这话,不知是喜还是怒。她捂着被许秋平蹂躏的头,脑子昏天黑地,仰着头,怒目圆睁,一甩头,就要向后走。突然间停住了脚步,她看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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