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了,亦或是,直接走飞了那草鞋也未可知。
就这一会,尹沙觉得,一旦那男人停下来休息,她就得问那卷毛讨借半夜里他新得来的鱼骨针,但即便有现成的工具,她也还是有些纠结,因为,她找不到可以用作线的东西。
不过,她也并不是没想过其他办法,比如简易些的,将那鞋的后脚跟穿入新的草茎,捆绑起几道来。
这倒是很可取的。
然而比较出乎意外的是,那男人却压根没作停顿。
一行连她八个人,就这么不紧不慢地走了将近一早上的时间,直到那天空中慢慢地飘下许多水滴来。
下雨了。
没有在那片水洼前天阴得厉害,也不如那会子的惊雷与暴雨声,这一场雨只是淅淅沥沥地,除了落在地上有些许纷扰之音外,便再无吵杂,似乎是打算下得安安静静。
也不知是处在半途中,雨下得比那男人意料的快了些许,还是那男人呢也从未走过这一处地势低洼的林子,总之,从点点滴滴再到啪啦帕啦,雨势逐渐增强时,她也没瞧见一处可避雨的地方。
没有石洞,更没有树屋。
她目力所及之处,整个都是一片浓郁的褐黄与绿。
男人最终还是停了下来,一行人在渐大的雨中反复看了好几圈,终是选了一处巨树所在。
那是比这一处一般性的林木都大一些的存在,但相比她曾见过的那些参天古树,这棵树被称之“巨树”也实在有些勉强。
不过,那树天生的长三角形卷边的叶子却真的挡去了不少雨水,比之毫无遮挡的时候,简直好了许多倍。
在树下站了好一会,尹沙还是有些受不住那枝叶中时不时落下的毛毛雨,便夺了那卷毛一直拿着的雨伞,自顾地撑了开。
她的雨伞,因着卷毛猎奇心里,这些人倒是在前一天的石洞口都是见识过的,但那似是仅限于惊奇,他们看似并未发现它还有其他的效用。
所以,当她再一次将伞撑开举过头顶时,那些人的面上便再度闪现了满满的惊讶之色来。
尹沙懒得解释。
防阳的时候他们是有目共睹的,哪怕根本就没能看出来,可防雨却是人尽皆知的事,就连他们刚刚在雨中前行时,也有好几人拿手遮在了眼皮子上。
这可比防晒要好理解多了。
倒是那卷毛,与那众人一齐发了会呆后,便又乐滋滋地靠了过来,弓着腰,伸了脑袋到她的伞下,似是想感受一下那伞的功能与效果。
笑点被戳中,她便也遂了他的意。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他忍不住砸吧着嘴巴感叹起来,尹沙才赫然想起,她似是将那男人给忘了。
再等到她略略抬高了伞柄,从那伞的油布下偷偷看过去时,她才发现,那男人正兀自出着神,像是根本没有注意到她与卷毛的动静。
原本,她还打算默不作声地将手中的伞往他那边移上丁点儿呢,只是惊怕于会让那男人产生其他想法,她倒也没敢胡乱顺着自己的心,现在这么一来,于她倒是好做了。
想着,她便是不着痕迹地往男人身侧挪了半步,一并,也将手中半举着的伞往男人的头顶挪了些许。
然而就这一刻,那一直静默地眺望远处的男人却是忽然叹了声,开口时,那紧蹙着的眉头也是没有松开丝毫。
她还是听不太懂他说的是什么话语。
此外,从他的神色与语气中,她根本都判定不出他是不是在跟她说。
尹沙只依稀从他紧蹙的眉头中读出了些许焦虑。
或许,是又有什么情况了?
正想着,那男人却是径直转了身去,迅速而急促地与那几个跟班一样的男人们嘀咕了起来。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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