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刘玲脸上煞白煞白的,眼睛凹了个大黑洞进去,想必是又一夜未睡!
她怵立在窗前,呆呆的不知道该怎么想,更不知该怎么做,依她的性子,定是不可能就这样违心嫁给一个自己根本不爱的人。
但是家里人那边,该如何去说服他们呢?
刘玲百思不得其解,一方面她无法说服自己放下心中的意中人,另一方面,她也无法继续和父母僵持下去。
“玲子,你醒了没?该吃早饭了。”刘玲的母亲在门外敲了敲门,亲切的喊道。
刘玲打开门,一脸的疲倦显露无遗,“脸色怎么这样差,该不是没有休息吧?”
“来,这是专门给你准备的。”说着把平时刘玲最爱吃的煎饼果子,里头还特意放上了酸酸甜甜的酱,放在一旁。
刘玲的母亲也不是不疼爱自己这个女儿的,只是估摸着女儿和自己性情实在太像,怕以后的日子也和她一般!倒不如在这桩婚姻大事上自己狠心一些,这样也省得日后女儿后悔。
就这样站了半响,“快吃点东西,我同你去见见他。”
“你不吃东西可以,人总是要见的。”
刘玲听到母亲这般的语气,自是知道这趟必去不可了,她可不想就这样毛毛躁躁的去见自己的喜欢的人,不一会儿,站了起来,换了衣服细细梳了发走出来到室厅来。
“妹妹可要记得,自小谁宠你爱你,莫不要忘了这情义!”二哥一边吃着热腾腾的早饭,一边看着一旁走出来的刘玲。
要说照顾,刘玲虽是自家最小的,但受的待遇却不如两个哥哥,这许是贫苦人家惯有的事情,向来以传宗接代为要紧事,少不得委屈了多少女儿家,刘玲算是有幸的了,上头两个哥哥,自是比其他家的女人少受了许多气。
但到了要紧关头,到底还是哥哥重要。
刘玲也不说话,走到门口,望了望外面早晨的情景,她们家自小住在市井中心,一天到晚闹哄哄的,这会儿正在街道上热闹的时间。
“走罢。”
刘玲跟在母亲后头,一步又一步小心的行走,她在想,该要如何去面对自己已经许下诺言的人,其实她想多了,这等残忍的事儿,哪里用得着她亲自开口。
穿过一道又一道巷道,处处飘着玉米的米香味儿,就快到了尾头位,他家的位置。
“你怕什么,又还没成家,难不成还他还缠着你不放吗?”
“妈,你说什么,我和他都是自愿。”
正说话间,男方母亲正出门来,看到是刘玲的母亲,便迎上来。“玲子她妈,今儿怎么得空,快快,进屋来坐,外面冷。”
她们进屋来,这一间小房子更是寒酸,连个偏厅也不曾有,两张床就架在炉火旁边,这会儿,只见男方父亲躺在床上。
“你们别介意,我家老头子害病多年了,每年这时节就厉害起来。”
“不用多说,你们家什么情况,我自是清楚。”
“耗子他妈,我今天来,是有事找耗子,要当面和他说个清楚。你只告诉我他人在哪里就行了。”
耗子这名字,是邻里人叫惯的男方的小名。至于他真名是什么,也不曾知道。
刘玲拉了拉妈妈。
“扯什么扯,平日里和耗子他妈走的近,不过是觉得两家人亲近,但这亲近可不能混淆了。”
这天一直从早上等到下午,耗子也不见回来,刘玲和妈妈就这样干巴巴的等着,其间刘玲提了几次,让母亲先回去罢,到几时再来,可是却都没有忸怩过母亲。
一直到这天晚上,耗子他爸意识清醒了一些,便问老婆子是怎么一回事,了解了来龙去脉之后,他意味深长的说,“我是耗子他爸,他的事,我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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