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藤条的速度不可小觑,但凭景郁灵巧的身体并不是来不及反应,只是他明白这种生物的特性——越是挣扎的猎物它越会特别对待,所以他选择按兵不动以使得对方放松警惕。
会知道这些还要归功于前世郁郁不得志时也没有丢弃博览群书的习惯,以至于这世上已被发现的物种他就算不能清晰地记得它的全部习性,也能说上一二。若非如此,就算再给他一个冒险团他也定然不会冒这个险。
尚且淡定的除了他之外只余团长,其他人大都惊慌失措地扭动挣扎,殊不知这种像在蜘蛛网上的猎物一样无谓的挣动只会引起猎食者百分之两百的注意。好在冷静自持的团长显然很有经验,他及时的指令使得他们不至于陷得太深,但早他们一步已经被裹得像个粽子一样的胖子他就无能为力了。
所有动作都静止下来,藤蔓将他们困在了一个由它自己交织缠绕而成的巨大笼子里,即使大部分人因挣扎而被捆缚了手脚,也问题不大。
它是一种没有听觉少触觉而只感温的生物,所以只要不触碰到它,它就多半不会有什么反应。
团长似乎知道它的这种特点,站在原地试着用刀剑砍刺藤蔓牢笼,但收效甚微。
然后团长开始指挥团里的术系团员,他们不用接触到藤蔓,即使有人被捆着手,简单的术只需要咒语就可以了。
出乎意料却又理所应当的是,藤蔓对他们的水呀火呀一视同仁——完全不受影响。面对这个皮糙肉厚的家伙,团长总归是一时没了主意,泄愤般又砍了两剑。
藤蔓似乎准备开始吞食,或者说是消化这些辛苦捕来的食物,蠕动着慢慢收紧。
对威尔塞的恐惧卷土重来,如潮水般铺天盖地地将他们席卷。恐慌总是能让人失态,常常会使人做出不理智的事情,比如将过错全部推给某个人。
危难的时候更能显示出一个人或者一个团队的素质,这句话虽然不是用以检测一个人人品的方式,却每每应验。
荆棘之冠就是如此。
景郁不得不再次感慨他们走向成功的必然性——在没有一手遮天的权势的影响下。
看着对面一个个红着眼圈对没有完成任务表达歉意的汉子们,景郁试图忍了忍但终究没忍住。
未来会名扬天下的荆棘之冠此刻当真是稚嫩如孩童。
“噗。”一声轻笑打破了凝重的气氛,成功引得众人分分侧目。
“恩人你怎么还在笑啊!”胖子嚷道,大概由于此刻他的嘴也被包了个严实,所以他的声音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闷闷的。
唯一没有被缚住手脚的少年迈开长腿,仍优雅如闲庭信步,嘴角的笑容怎么看都透露着不在意。如果不是曾在威尔塞见到他独自深入,荆棘之冠的众人大概只会把他当做初生不怕虎。
但由于先决条件的存在,这样的笑容怎么看怎么自信。
团长心头的悲伤就这么哽在喉咙口,上不去下不来,想问他有什么办法,却不知怎么开口。
正愣神儿,却见修长的黑衣少年嘴角带笑,翩然走到自己面前,要伸手取走自己的帽子哦不,是帽子上的一根羽毛?
团长有点懵。
也不怪他一时没想到,这火藤虽然带个火字,却不怕水,也不怕刀剑,更不怕火,唯一怕的,只是一个字——痒。
此时藤蔓球内的空间已经非常狭小,小到景郁不用走动随意一抬手就如愿使得羽毛轻刷过藤蔓表面。
平静地几乎激不起一点涟漪的动作,作用在普通人身上也没什么感觉,就算有点痒,痒过一下也便罢了,可藤蔓的反应就并非如此了。
它先是一下子猛地停下收缩,然后动作剧烈地收缩起来。
景郁也不急,一下一下轻搔着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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