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醒来的时候,照着天色来估计应该是半夜。
倾城从来都是一个好姑娘,至少倾城自己是这样认为的。
所以,倾城只是瞧了两眼窗外洒进来的月光便翻个身继续蒙头准备睡大觉。眼睛都闭上了却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尽量轻着些的翻身,扒开被子床头一个一身白衣,满头黑发倾泻而下
倾城卯足了劲:“鬼啊”随即大被一蒙头念咒一般叨咕:“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一身白衣一直守在倾城床边的阿开
其实刚刚倾城醒时他并不知道,但倾城翻身准备继续睡觉时他却是清醒的。本来他也是个不善言辞的,见倾城只不过翻身准备继续睡觉便没有出声,只是守在倾城的身边看着。哪知倾城却突然翻身对着他大喊‘鬼’,还念咒。阿开默默低头:其实他觉得自己并不像。
点燃桌案上的蜡烛,回头看着还蒙着大被‘念咒’的倾城,阿开无奈的摇摇头,伸手去扯倾城的被子。
倾城坚决不肯松手,裹着被子蜷在床脚。阿开不厚道的勾勾唇,心里暗暗道:怎么越看越觉得像个丸子?
倒是怨不得阿开不厚道,这时候的倾城还真的有些个丸子的意思。
倾城感觉到有人在扯被子,瞬间联想到刚刚床边看见的‘白衣服’,带着哭腔:“不要来找我!不要来找我!冤有头债有主是不是,我又不认识你,您老就别来找我了”
突地想起倾城曾经干过的‘好事’,阿开阴冷着嗓子:“便是你!就是你害的我!就是你!”声音越到后面越可怕,阴阴冷冷的骇人的很。
墨心虽不能真正的能开方子治病救人,但跟在花渡的身边捣捣乱什么的,花渡的医术倒是学了个半吊子。即使真的没人敢来找墨心看病,但墨心也算是也会医术的!也是因着这一层,墨心住的地方较之他人何止近了一分两分的,两间屋子之间仅隔着一间书房。也因着离着倾城的房间较近,是以,在倾城大喊之后,墨心是第一个赶到倾城门外的。
隔着窗户纸瞪着屋内,往时端庄的墨心一忍再忍掐死人的冲动,努力安慰着自己:“别冲动,别冲动,年轻人嘛,正常,正常的很。对!正常得很!”墨心安慰着自己并挥手打发了一群随后赶来的人,泪流满面的回房,边走边安慰自己:“对!正常得很,很正常”所有赶来的人以抱着小季望的老掌柜为首皆是呆愣的看着墨心一边念叨着一边泪流满面的回房。
跟在老掌柜身后的一个颇有些书生气的男人看着墨心皱了半天眉头,终是没忍住附在老掌柜耳便:“刚刚有人喊‘鬼’,现见到夏姑娘如此,莫不是撞了邪了?”
老掌柜回身冷着脸满是威严:“胡闹!你是读书人又怎可如此信口雌黄!”
男人脸上虽是不服,但还是俯身:“先生说的是!”
老掌柜遣退众人,连带着自己的小孙子亦是拖他人一并抱下去方才叹口气道:“那林啊,你的父亲那德本是我的得意门生。你又是我看着长大的,老头子是不会害你的。还是那句话:墨心心里装着花渡,这是任何人都改变不了的事实。你明白了吗?”
那林并未答话,因为他相信,只要自己努力,总有一天墨心是会看见自己的真心的。那个叫花渡的男人只不过是比自己早几年相识于墨心而已,如若不是因此,墨心心系的定然是自己。
见那林如此倔强,老掌柜的叹口气,摇摇头离去。
年轻人,倔强一些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阿开的声音虽是阴冷,但若是细听,还是能很清楚的听出来是阿开的声音。许是真的被吓到了,倾城竟丝毫没听出是阿开在吓唬她,蒙着被子:“真的不是我,真的”似是想起了什么,试探的问道:“莫不是,你就是静月师父养的那条小白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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