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只要玉阳幸福,自己便会开心。”
沈晨瑛这话显然是有深意的,她是借着方沐倾的例子在劝说程於风,她虽然心里也很希望陈玉阳能和程於风在一起,但是已经是不可变的事实,现在的陈玉阳已为人妻。
程於风再次沉默
“我们也是她去法国半年后,才知道她之前发生的事,这孩子真是太苦了,到现在,背上的伤疤还没消去,医生说疤痕去不掉了。”
“背上的疤?”
“是那场大火造成的,当时明哲赶到得时候,玉阳的背上压着一个柜子,那个柜子还冒着火焰,当时她已经痛得昏厥过去了。还好当时明哲赶到,不然话无法想象”
程於风静默的坐在那里,双眸猩红,紧紧攥着手中的杯子,他无法想象浓浓的火焰将她包围,沉重的柜子砸在她瘦弱的身体上,他能想象得到陈玉阳大火里的无助和绝望,然而在那时刻对于她来说唯一的他却不在身旁,程於风满心懊悔,他站起身子,大步朝外走去
买完菜回来的刘虹云见程於风从屋子里走出来:“於风,去哪儿。”
程於风没有说话,双目猩红,面色沉重,上车后,便急速离开。
刘虹云疑惑地跑进屋里,此时的沈晨瑛站在客厅里,静静地望向门外。
“於风怎么走了?你不会跟他说你”
“没有,我刚刚跟他说了玉阳的事情,从他表情看来,他不知道那晚的火灾对于玉阳来说影响有多大。”
程於风开着车在大街上快速行驶,双目噙满泪花
程於风将车开到陈玉阳家的别墅外,此时的他却有了迟疑,直到这里,他才清楚,现在的自己是以什么身份。
刚忙完工作的陈玉阳提着包,身穿浅焦糖色长款大衣,还是那双黑色的高跟靴子,栗棕色的卷发披散在胸前,白嫩的脸颊在寒冷的冬季里显得有些苍白,她的脸上依然没有任何表情,淡粉色的唇瓣微抿着,寒冷的天气里,地面显得更加坚硬,哒哒哒的高跟鞋声,回荡在这弯弯的鹅卵石小路上
程於风迟疑了半响,拿起手机,拨了过去,那熟悉的手机铃声回荡在他的耳旁。
陈玉阳看了看手机上的号码,犹豫了片刻,还是按了接听键:“有什么事吗?”
话音刚落,她便见一男子从车上下来,陈玉阳微微皱起眉头,果断不由挂断电话,冷冷了看着离自己只有几步的程於风:“今天是我个人休息时间”
她还是一样冷漠,一样咄咄逼人,一样将他拒之千里之外。
程於风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她,他凝视着她,像是要将她受尽眼底一般,良久后,他颤颤地对她说:“对不起。”
陈玉阳微微一愣,她显然不明白程於风在说什么。
程於风颤颤地再次重复道:“对不起,玉阳。”
“我没听错吧,程於风,你在跟我说对不起?”
程於风走上前两步,站在她的身侧,双眸落在她的背上:“疼吗?”
陈玉阳见他看向自己的背部,心里的火焰瞬时湧上,她怒瞪着程於风,用冷到冰霜的语气说:“和你比起来,这点痛算什么?”
程於风静默站在原地,没有说话,对面的陈玉阳却已是满脸泪痕,这么多年,自己受到苦在他心里只不过是对不起三个字,那这几年她的痛谁来还,对不起三个字,能让外婆能回来吗?
“程於风,你以为你说对不起,就可以抹去我这么多年心里的伤疤,你以为对不起三个字就可以让外婆回来吗?这些疼痛就如同我背上的疤痕一般,永远都抹不去。”
程於风怔怔的望着满脸泪痕的陈玉阳,这四年来,原本他以为只有自己在痛,在疼,原来她也是如此:“玉阳。”
陈玉阳用极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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