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六章 君子树(第1/3页)  犹带昭阳日影来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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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劳劳亭”仿佛是惑人的妖物,知晓的人一旦动了心,便是八匹马也拉不回。

    梁飞遥一心想去劳劳亭求个解法,路上把劳劳亭里有高人指路的故事大致向和颐讲了讲,和颐便也急不可耐地要一睹真容。

    梁飞遥便先驱车向劳劳亭的方向去,想着常氏自出宫之后,便向来对宫中之事无意过问,此番拒绝随太子再度回宫便是明证。若能在劳劳亭里解了眼下之困,倒也没有必要再去劳烦常氏也为这宫里的烂摊子操碎心肠。

    故而,如果劳劳亭里的人能给出好办法,祖父旧宅的这趟行程,或许都可免去了。

    梁飞遥驱车直指,而当亭身键入眼帘,远远竟看见其中早已立了两个人。为保谨慎行事,梁飞遥只得先停了车,对车里的和颐简单交代几句,只身步行前往。

    梁飞遥尽力伪装成闲庭信步之态,放缓步子,舒展面容,装作一个散步至此的寻常少年,可是没走几步,连自己都觉得怪异至极,只好作罢。

    然而行走之中,庭中人的对话乘着风丝丝缕缕传入耳中,庭中人的着装身形也大致能看得清晰,像是一男,一女。

    那女的似乎已经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声音很大,音调很高,她在质问那个男人,“我真是死也想不到,原来一直都是你!你怎么能这样?你是要害死她吗!”

    那男人极力想让她安定下来,所以控制着自己的话语,“你难道不明白?她是注定要回到那里去的,她对于此事的执着,不是你c或者我能够阻止的。既然根本阻止不了,与其同那些要至她于死地的人一起成为她的阻碍,倒不如成为她的辅助,成全她,这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男人这番话说得无懈可击,说得那女人明明燃着熊熊的怒火却也无言可辨,沉默片刻之后也只能搬出旁人来助阵,“婆婆说过,若她回到那里,必不得善终的”

    那男人却似乎料定了她会说这话,“可你有没有想过,对她而言,难道背负着那样的忿忿不平,庸庸碌碌走完作为草民的一生就是善终了么?又或者,那样的一生对她而言,才真正是最不幸的结果?”

    “可可那里到处都是想杀她的人啊”女人的语调柔软下来,是戳中柔肠后的哀伤无奈,而这回归平静的声音,竟隐隐使梁飞遥觉得熟悉。

    那男人的回答里却有嗤之以鼻的轻蔑笑意,“可他们不都是从没有成功过么?”言罢,他又抬手拍了拍女人的肩,把话说得无比坚定,不容撼摇。

    “霜降,她是属于那里的,她与生俱来就拥有独占一席的实力。

    这一点,我深信不疑。”

    霜降。梁飞遥的脑中划过一道闪电。

    而恰好他已走进了彼此都能一览无余的地方,亭子里的男人已经注意到他,而那位霜降也已经顺着那男人的目光回头看他。

    这一回头,让梁飞遥看见了那张面孔,只数面之缘,却能确信无疑。

    “霜降姑娘?”

    霜降脸上的神情很是局促,她已然不知该怎么处理才好,竟向后退一步,站到与那男人并肩的位置,直把余下的一切都交给了那个男人处置。

    于是梁飞遥不得不去看那个男人,脸上的皮肤细腻光滑,不见一点胡须,再打量了身形体态,倒更像是个阉人,隐约之间,仿佛是宫里的。

    那阉人稍稍向前,形成把霜降护在身后的架势,而后向梁飞遥作揖,“梁公子此番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梁飞遥便知这阉人就是劳劳亭里的,也毫不遮掩,“我遇到了难断之事,想来请教。”

    那阉人竟掩唇笑了,“梁公子是这世上最不用来劳劳亭求指引的人了。”

    在梁飞遥听来,这简直就是答非所问。身在宫中多年,梁飞遥不知领教过多少叫人作呕的宦官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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