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家大门口人进进出出,低声的谈论格外小心。柳家的柳音茹的死讯虽未传得沸沸扬扬,但城主府走了水小巷街道却是传了个遍。这样,聪明人会猜不到?
但凡是有个心眼的人都能看出门道来,人家姑娘刚走,你这儿就上赶的去准备家宴,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直接要撕破脸。
花城三大家族这是要把私里纠纷抖搂到明白场面上?贺家是不怕花家最后渔翁得利,但个个狐狸的狡猾心思老百姓们又怎会真正明白。
“家主。”
贺振库粗厚的手一扬,止住了管家的话。
站在贺家府子大院中央,看着门里门外忙忙碌碌,扬起的尘土细碎的分割这微光。
贺振库面上冷寂无一丝波动,古潭深的眸子混浊发亮,想着儿子与贺家本家,最后那一抹迟疑在心底云消雾散。
“家主,少爷在祠堂那里。”管家是看着自家少爷长大的,一对好好的父子也不知为了谁而最后闹得不可开交。
想起少爷后来那死般的沉寂,对家主的完全的言听计从,以及家主和少爷的关系渐渐疏远
他再是府里的老人,再是一心为贺府工作,也不能直言相劝啊,毕竟他只是个管家。
“无碍,让他不要忘了”贺振库猛地收回出口的话,他倒是忘了,他的好儿子从没忘过任何事,也没耽误过他的任何“吩咐”啊。
自嘲的抬起头,微刺的阳光从云中射出。
苍凉只是一瞬,就被他掩藏下去,贺家的家主,何时这般像个女人一般优柔寡断。
“阿络,你要去赴宴?”姬夙离右手捧卷,墨色的眼底有一丝缠绵温柔。
冷络的三千青丝半扎在脑后,面上又换了一个银灰色没有点缀,没有背景的素色面具。
“你在这儿?”冷络反手披上外袍,不等人回答继续“强硬”道:
“看好它们,可别乱碰哟!”
姬夙离面目淡然的看着悄然合上的门,细碎的流光盈盈滑过,最后回首那眯起的眸子璀璨灼热,似有星光在其中炸裂。
飘转去的墨色袍低金丝勾勒,灿灿的亮度晃耀人心。
转望到那方桌上整齐排列的四个暖绸白玉质地的盒子,深黯下的隐晦浮起浮落。
“爷,我们”
“跟着。”
贺府的门匾看起来上了年纪,其中透出的素雅与宁和却是岁月抹不掉的。
花城,处处如其名。
“冷爷,在下花城”
冷络轻笑一声打断贺振库的话,对方神色恭顺却无谄媚,尊敬却无贪婪
啧,还真是有心正的人?
“李管家,快带冷爷去大厅就席。”贺振库一下子知晓面前人儿是想低调行事,本想着自己带着他过去,既然这样,还不如让他和自己的儿子碰上。
贺府不愧的经历过长时间沉淀过的老宅,明媚的阳光透过盛开的古槐树,洒下碎金般的亲吻,斑驳的树影荡漾在潺潺而过的水面上。
一缕悠扬的春风带起清淡的花香飘飞,最后依依不舍地飘向远方。婉转清亮的鸟鸣声掩在影影绰绰的树丛花间,活泼欢快。
迈过石块堆积的拱桥,就看到一片假山。说是像叠出来的,不如说它是摆出来的,摆得是那样平稳,那样舒服,那样既符合自然界的规律又可人心意。
冷络却觉得这个管家带着自己转了好几个弯,无碍,她也不急,就当闲暇时的散步漫心。
大厅里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下人影子,各个座位上的杯盏擦的剔透。
“冷爷,您的位子在那儿。”恭敬却有着谦卑的语气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
不同于他人的墨玉餐具是如此鹤立鸡群。
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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