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跟你讲，还真是难得。”唔，向来在他面前没个正经的皇甫炼夏，对他身边这个小女官倒是在意的紧，想来还真是不爽。

    “”这算什么回答？

    英宗帝状似漫不经心道：“朕听说，你是他选定的女人？”

    听到这话，程紫柚白净的小脸不禁一红，低声道：“并没有这回事。”

    了然一笑，英宗帝倒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反而话音一转，问道：“紫柚，对于当年的宫变，你怎么看？”

    没有想到自家皇帝陛下会如此坦白地跟她谈论宫中的绝对禁忌，程紫柚不由得睁大了眼睛，向来能言善辩的她，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朕时常在想，当年的一念之差，究竟是对还是错。”

    “陛下您是好皇帝。”虽说谋权篡位是大罪，但不得不承认，如今的千圣帝国在这十六年里，版图扩大不止一倍，人民也安居乐业，过着富足和平的日子。现下，还有什么是比和平更重要的事情呢？

    她在山上学艺时，曾有幸随着师傅师兄下山，出了帝国边界，多少小国时常战乱纷飞，人民颠沛流离。当时，她对他们这个庞大的帝国并未有太多感情，她以为，在这个世界上，大多数国家应该都是和平安宁。那些满目苍夷的事实平铺在她面前，让她再次感慨国强才有家，也让她立志学成后，报效国家。

    “而且，炼夏从来都没想过要抢回帝位。”

    “朕知道。”

    “陛下知道？”

    英宗帝笑笑，“他那个受不了拘束的性子，朕是再了解不过。”

    她小心翼翼问道：“陛下其实很欣赏他，是不是？”

    英宗帝笑而不答，许久后，才说道：“紫柚，你可知晓，朕为何要将你指给炫夜？”

    “紫柚不知。”总不成是知晓她的少女心事吧？她家陛下有这么好心？

    “自古以来，子少而母壮，外戚专权，是所有国家崩离的源泉，朕不想看到那一天。你的父亲是朕的肱骨之臣，为人刚正不阿，若朕有一天不在了，朕相信，有他在，千圣就会固若金汤。”

    “陛下，皇后娘娘家世并不显赫，您所担心的外戚专权，大抵也是不会发生。”

    “紫柚，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在装糊涂？”

    程紫柚忙下跪，“臣不敢妄测君心。”心里突突地跳着，曾经害怕的一天，大约还是到来。

    果然，英宗帝接下来就道：“朕有意传位于炫夜，你意下如何？”

    她咬咬牙，一字一字道：“恕臣直言，臣窃以为，十一殿下不是良选。”

    英宗帝饶高两眉，“哦？你可要想清楚，炫夜成了储君，就是未来帝国的皇帝，而你就会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

    “臣并不愿母仪天下，而臣想，十一殿下也并不中意帝位，陛下您应该很清楚，十一殿下心思单纯，并不适合这诡谲的庙堂之上。况且，太子殿下才是正统，废嫡而立庶，自古以来，并不明智，也难以服众。”

    “你担心炫夜？”

    这点她倒是一点都不隐瞒，“是。”

    “你知道朕为何执意选择你作为未来的帝后吗？”

    程紫柚愣住，想了一会儿，突然意识到皇帝陛下这句话的含义，不禁大惊。

    “陛下，您的意思是？”难道说，并不是因为选择了炫夜作为储君才选择她，而是因为她，才选择炫夜作为储君？

    仿佛知道她所想，英宗帝朝她微微颔首。

    “无论选择谁作为储君，你都是未来的帝后。”

    她的脸色瞬间苍白，“为什么？”

    她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小女官，自问并没有多少本事，也没有多大资历可以承蒙皇帝陛下如此看得起。

    英宗帝并未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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