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漆黑如墨的梦境之中,慕秋隐隐约约的听见身后有人在唤她,是妈妈的声音!
她不想回头,也不想停留,那感觉就像小时候住在温哥华,一次爸爸妈妈吵架,两人闹着要分手,却谁也不愿意带着她。她伤心的跑出了家门,妈妈追在她身后,一声声的唤她,可她就是不愿意回头,一直跑,一直跑,直到妈妈实在跑不动了,摔在了雪地里,模样十分狼狈,却还一声声的唤着她的名字,她心中酸涩难当,终于停了下来。
可这次,她不想再停,脑子里总有一个声音在对她说,往前走吧,一直走下去,前方才是她真正的乐土。
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慕秋只觉得自己走得好累好乏,但她还是往前走,直到她感觉自己再也走不动了,慢慢的,停了下来,一片漆黑中,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这一觉,睡了好长好久,似梦非梦的朦朦胧胧之间,她听见有人在说话。
“医生,病人都这样了,这个时候拿掉孩子,不等于要她的命吗?”陌生的声音在她耳边回响。
孩子?谁的孩子?
很尖锐的痛苦传来,似有什么针尖似的东西狠狠的扎在了她的肌肤上。
“这是家属的意思,你只管做你的手术,若是真的死了,就算前两天没救过来!”
又是一阵尖锐的痛楚,像是有针孔插在手上,再被人很用力的拔去,以致拔出时的痛竟比扎入时更厉害,痛得她真想把眼睛睁开,看一看到底是谁在反复的刺她。
“不,不可以,你们别碰我的女儿,出去,统统给我滚出去。”
叮铃当啷的,似有玻璃碎了一地,然后,她听见她妈妈凄厉的哭声:“老爷子,我求求你,我拜拜你,小秋不懂事,您千万不要与她一般见识,她才十八岁,还只是一个孩子,她说的话就是到了法庭上,也没人会信的,求求您,这个手术不能做,您会要了她的命的。”
“就因为她才十八岁,心肠就如此狠毒,自己要死了,还要拉卓晖下水,这样的人,我卓在兴留她不得。”又有一个声音在说话
慕秋很想很想将眼睛睁开,很想很想告诉那个声音,真正狠毒的人是卓家,不是她!就算再来一次,她也会这么做!可不管她怎么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眼前依然是黑茫茫的一片。
“她是一时冲动,才会这样做的,伤害卓晖,伤害卓家,绝对不是她的本意,她只是太伤心了再说再说卓家也没有损失呀,那封信,那卷录音带不完好无损的回到了您的手里了吗?就算小秋知道是我们绑架了她,她手上没有证据,也威胁不了您什么的,求求你,看在我多年来对卓家尽心尽力的份上,就饶了小秋这一次,这孩子这孩子已经失去太多太多了。”
“不,我不要他饶!他们该死,他们该死!”慕秋只觉得全身上下充满一种仇恨的愤怒,为什么坏人做了坏事还能这么理直气壮,他们应该受到法律的制裁,他们不该逍遥法外!
她用力的嚷,用力的汗,用力的想要睁开眼睛,终于,前方慢慢有一片光亮划破眼前这片叫人窒息的黑暗。
“病人醒了,快来看,她的眼睛在动!”
“小秋!”凌心蕾又惊又喜的声音传来。
然后,慕秋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人握住,然后放到了自己的脸颊上,那脸颊湿湿濡濡的,水渍黏在她手上,好不舒服。
慕秋努力颤动着睫毛,只可惜四周的光线太亮了,刺得她眼睛生疼生疼的,怎么也睁不开。
“小秋,不要放弃,睁开眼睛,快睁开眼睛!”凌心蕾一遍又一遍的唤。
“好刺眼”慕秋被阳光刺得实在是睁不开眼睛,想要伸手去挡阳光,却一点也举不起来。
“快,快把窗帘拉上,快!”
很快的,光线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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