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看着凌心蕾如痴如癫的脸,慕秋冰冷的内心终于涌出一丝温情,她刚想伸手去拭母亲双颊的泪水,一阵杂沓脚步声从门外传来。
几乎一眨眼的功夫,就有两个人形容俊伟的男子踏入了病房。
领头的是卓晖,跟在他身后的是卓进益。随着他们的进入,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鼻而来。
慕秋厌恶的掩住了鼻,抬眼间,却发现卓晖正深深地看着她,一双黑眸如深潭,深邃至看不见流年变幻的光影,令人无法深入探寻,然而那深邃亦是无垠无际的,无垠无际至可容纳这红尘种种,似欲将一切归于眼底的世界里,那个世界有矛盾,有痛苦,有如海浩瀚的悲怆。
慕秋咬唇,倔强的将目光转开,她不能看他,因为每看他一次的,她悲哀,她的痛苦就更深一层!
卓进益一进门便见凌心蕾疯了一般的抱着慕秋,大惊之下,冲了上去,想要将妻子安抚在怀内,无奈凌心蕾的身体就像狗皮膏药一般,死死的黏在慕秋身上,任她怎么劝都不肯放手。
“小秋,不要怕,妈妈在,妈妈会保护你的”凌心蕾死命的抓着慕秋,惊恐的喃喃自语。
卓进益又是心痛又是着急:“你放心,有我在,没人能伤害小秋,伤害你乖放手!”
“不!”凌心蕾惊叫一声,更紧的抱住小秋:“不要碰我的女儿不要”
“我说了,没人能伤害小秋“
卓进益还想解释,却被凌心蕾狂叫着打断:“你们走开,快走开,不要伤害我的女儿,不要,不要!”
卓进益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已然陷入疯狂的妻子,他转头,惊痛交加的吼:“爸,你做了什么?你对她们母女做了什么!”
卓老太爷没有说话,只是用轻蔑的眼神扫视了蜷缩在床上的那对母女,然后目光移到卓进益身上,没再移开。
卓老太爷年近七旬,精神仍是健旺,一双因老化而眼皮层层重叠却仍掩盖不了咄咄眼神的鹰眼,尤其盯紧一个人的时候,仍有令对方心摇魄动的威力。
卓进益向来天不怕地不怕,一旦任性起来,顶撞他老子也是常事,但这次,他却被父亲的目光震慑住了。四十多年来,父亲从来没有拿这样的威严的目光看过他,他终于明白,小秋的告发信是真的触到了父亲的底线,让他动了杀机。
但不管心里有多畏惧父亲,作为一个丈夫,作为一个父亲,他都要保护自己的妻儿!
卓老太爷死死的盯着卓进益,声音冰冷地道:“你老婆疯了,把她带回去,不要再留在这里丢人现眼。”
“我要把小秋一同带走!”卓进益虽然惧怕父亲,却也毫不退让。
卓老太爷冷笑:“你只管顾好你的老婆,这个拖油瓶就不劳你费心了。”
“她是我女儿!“卓进益不满,反驳道。
卓老太爷盯着慕秋的眼神就宛如盯着一条毒蛇:“你女儿?她根本就是一头养不熟的白眼狼。”
“爸!”卓进益惊叫。
卓老太爷见儿子冥顽不灵,心中怒气更盛,拿起拐杖,几乎是指着他的鼻子骂:“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儿子,一点也不像我们卓家的人?就因为你一意孤行的娶了这个妖精,才会引狼入室,要不是我在警察局安插了人手,卓晖卓晖就差点毁在她的手上!”
老爷子一向干燥稳定的手,竟气得不可抑制的一直在微微颤抖!
而慕秋也终于明白,从她醒来到现在,卓老太爷一心想至她于死地了,原来是因为那封遗书。
遗书她临死前,万念俱灰下写的,遗书的内容指出绑架她,陷害她,让她遭遇如此不幸的幕后主谋是卓晖,更详细的记载了她在卓晖的别墅里听到的对话,为了让证据更充足一些,她将从卓晖别墅里偷来的电话录音带一并托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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