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冰雪消融,晴空万里,蔚蓝的天空挂着几朵云彩。
当夜血染婚堂的惨象似乎也随那消融的积雪般,渐渐销匿于无形当中。
任谁无知,却又有谁刻意去提及?
怨不得有句俗语说:天下谁苦也不如死去的人苦。
是啊,自闭眼起,有话不能说,有苦不能言,满腹委屈除了埋进土里,又能往哪儿倾吐?
渐渐地,林园内那曲箫音也掺了冷意。
梅树上开得正艳的花儿似乎也被这寒意侵袭,若有若无的飘落几片花瓣。
那些花瓣有的落在弄箫人头上的珠花上,有的随风飘舞,散入空中。
“姑娘,袁欣瑶又来了,在外求见。”
一个侍女进来,打断了林绮云的箫声。
身边流染听见,兀地蹙起冷峻的眉头。
“又来!真烦!马上赶她出去!”
“可是?”
“姐姐今天心情不好,让她不要再来了。”
流染不耐烦的说道。
要不是姐姐不允许,他真想一掌劈死那个蛇蝎心肠的毒妇。
“是,我明白了。”
见林绮云默不作声,侍女也明白了。
何况方才那悲入心头的箫声,她也是听见了的,更没有理由给姑娘添堵。
于是转身退下,往府门外走去。
“慢着!”
林绮云收起长箫,对那侍女说道:“含翠,让她进来。”
“是,姑娘。”
含翠应了一声,再次平静地退了出去。
既无喜也无忧,足以看出她身为林园一员的稳重与素养。
林绮云将长箫递给下人收好,遮上面纱,背过身去,向那吐着艳丽血丝的梅花望去。
不多久,身后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不用说也知道是谁,因而扯高嗓子说道:“袁二小姐,萧景亭还没醒,你来了也是白来。”
“我知道,但我只想见他一面,不管醒没醒,就一面!”
这时的袁欣瑶再没了当晚的狠毒狂傲,有的只是一个女人对男人的挂念,有的只是一个妻子对丈夫的担忧。
那一晚,她真正害怕的时刻不是为萧景亭挡剑的时刻,也不是萧景亭拿剑指着她的时候,而是萧景亭冲出去说要下去赔罪的时候。
三天了,从婚礼过去整整三天时间,她都没能见上他一面。
尽管萧梨亭告诉她林豫秋冒死救下了他,她还是不安,非得来亲自瞧上一眼。
“有那个必要吗?”
林绮云问了一句,信手捻起一枝梅花,冷冷说道:
“你该清楚,即便萧景亭现在醒过来,最不愿见的怕也是你这张脸,你还死赖着做什么?”
“我明白,可我就是想看看他,哪怕他立刻杀了我也无所谓,我真的很想见他,哪怕只是一眼也好!”
袁欣瑶说得极其卑微,泪水也跟着出来,哀求道:
“林小姐,求求你了!你就让我见一见他吧!”
“袁欣瑶,你这又是何必呢?”
“求你了!”
袁欣瑶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开始不断的磕头哀求。
爱恨嗜心,竟到了这样的地步,林绮云扭身瞧见,不由得叹息。
“袁欣瑶,你回去吧,不要白费力气了,我是不会放你进去的。”
“为什么?三天了,祖母可以来见他,父亲c母亲可以见他,萧梨亭可以见他,甚至于连林奕扬c林晋扬他们都可以来见他,为什么单单我不能见他?”
啼痕破妆,泪流满面,袁欣瑶却顾不得,只是诧异地问道。
“因为我答应过兄长,不能放你进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