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
只有钱飞虎那爆嗓子才能吼的出那么大的声儿。
啤酒对于戴德华来说,似乎有着和次氯酸钙一样的漂白的作用,本就有些苍白的脸颊上,浮现起一抹欲浮还沉的笑容。这一大口啤酒刚下肚,就一脸满足的打了一个响亮的嗝儿。
桌子上的八瓶冰镇“蓝带”啤早就已经只剩下了四支。四个人就好像是豪爽的关东纯爷们儿,拿起酒瓶子就满满的倒上一杯,咕咚咕咚的两三口就灌下了肚,活像一个个嗜酒如命的老酒鬼儿。
啤酒这玩意儿,最初尝到的时候,有人说有一股淘米水的味儿,又有人说有一股马尿味儿;倘若现在要是缺少了这玩意儿,那果真还是人生的一大憾事儿呢。
戴德华肚子里的一股气儿还没舒平,就拿着酒瓶子,对着瓶口咕噜咕噜的猛灌了几口,呛的连连打了几个粗粗的闷嗝儿。林子安一边夺下了戴德华手中的酒瓶子,一边拍着他后背说道:“别急别急,慢慢喝,又没有人和你抢,慢慢喝不要逞能!用力的咳嗽几下,让肚子里的那一股气跑出来就舒服了。”
钱飞虎双目迷离,摇晃着脑袋,嘴里叽里咕噜的嘀咕着:“没事儿!大家都是纯爷们儿,这点酒,哪里是能让小爷我醉的,来来来,再干一杯,痛痛快快的!”
说着,又从桌子下面的啤酒箱子里拿上来几瓶啤酒,拿过其中一瓶,用牙齿磕开了瓶盖儿,满满的有斟了一杯,向着戴德华抖了抖眉毛,拿着酒瓶子朝他晃了晃,“来!喝!干了!”短短几秒,又是一杯啤酒落了肚。
钱飞虎将浓眉皱成了川字型:“你醉了,阿军,不要喝了!”
“我,没醉!我哪里醉了?飞虎,你是不是瞧不起哥们我的酒量!我……我告诉你,在我们那里,老子千杯不醉的威名方圆百里那是人尽皆知,区区几口酒,还不够我漱口的呢!要的就是这个味儿!今朝有酒今朝醉!咱们都是汉子,大家来啊,干嘛光瞪眼啊!喝!”
说罢,又抓起了一瓶啤酒用牙齿去撬啤酒盖子。
子安一把抓住了钱飞虎的手,将他按在了桌子上,钱飞虎手中的酒瓶子一倾,琥珀色的液体夹杂着乳白色的泡沫涌了出来。“都叫你不要喝了,你看看你,醉的样子和猪有什么区别!”
钱飞虎竟然真的就趴在桌子上学起了猪样,目光直勾勾的聚焦在酒瓶子上,许许多多的小气泡无中生有的从瓶底直溜溜的窜上了液面,嘴里还不服气的嘟囔着:“真是没意思!不就是喝几口酒么!醉了又怎么样,不醉又怎么样。要是真的怕喝醉,干嘛要喝酒呢,那还不如直接喝白开水!”
林子安的脸红里透青,在似渴睡人的眼睛的昏昏的灯光下看着让人有一些揪心。他有些不安的看着眼前这位浑身上下都充斥着一股泼猴气的伙伴。
钱飞虎双眼迷离,怔怔的盯着自己的酒杯,透明的圆柱形玻璃杯中,琥珀色的液体荡漾出熏熏的气息,和着清凉的气儿沁入了心肺,泛起了心头的百味杂陈。
是迷迷糊糊天地初开一般沉寂的湖
倒映着几支翠绿的嫩柳
一轮柳叶轻落
荡漾起了一圈圈稍瞬即逝的涟漪
蜻蜓轻盈的跳起了舞
轻点碧水
如画一般的完美
定格在这一个花季
锁进了我们十八岁的抽屉
人生无再世,诗酒趁年华,淡淡的诗意如酒,在钱飞虎的心头脉脉的流过。“今天,我们终于站在了这个年轻的战场,站在了人生的十字路口,前面有太多太多的选择等着我们去抉择。”
一股迷茫,一阵彷徨,外加着一股年轻人特有的豪气,让钱飞虎不由自主的夺过钱飞虎手里的酒瓶子,头脑一阵发热的往自己的酒杯里又添了一些。“小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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