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思思眼睛一瞪,“你不会去和陆离吹枕边风么!让他好好教训那个死女人!”
“好啦,也不是什么大事,继续工作吧。”谭惜安慰她几句,缩起受伤的手,重新站得笔直。
下班之后,谭惜疲惫地进了家门,但她很快怔住,客厅的灯居然是开着的,恍惚有个人影坐在沙发上!
走近一看,原来是陆离。
“你怎么来了?”谭惜讶异,平时陆离在她这里待上一小会都要老大不耐烦,今天怎么会在这里等她。
陆离走到厨房翻开冰箱,怒气冲冲地对谭惜说:“谭惜,我没给你钱吗?满冰箱的方便面,你是想进医院吗?”
谭惜把包包挂起来,想到钱,她眉目之间的倦色更重。
陆离冷冷地翻着手机,将手机屏幕亮给谭惜看。
“我给你的钱,一居然一分都没用,好,你真是好样的。”陆离的语气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今天刚被顾之韵刁难了一番的谭惜也隐隐有股无名火,此时被陆离激了上来。
谭惜冷笑看着陆离,“怎么,你觉得愧疚了?”
“我只是听说了你今天洗床单洗到手肿,来看看你需不需要送医院而已,免得你落下什么残疾,赖上我。”陆离恶狠狠地拉过谭惜的手,谭惜吃痛,惊呼了一声。
看着她两只惨不忍睹的手,陆离眼中的光芒晦暗不明。
“医yào箱在哪里?”陆离问。
谭惜指了指房间的柜子里。
陆离拿来医yào箱,让谭惜坐在沙发上,抓过谭惜的手就要为她上yào。
“我自己来吧。”谭惜有些尴尬,想要缩回手。
“别动。”陆离冷冷看她一眼。
谭惜果然不动了。想着陆离多半是在为了顾之韵刁难她而感到愧疚,所以帮她上yào。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她心里那一点暧昧尴尬的心思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只余一点心酸。
陆离的手法很笨拙,用针挑水泡的时候总会扎到她的手。在意识到自己的笨手笨脚后,陆离也有了一丝尴尬,尽量使自己的动作小心翼翼。
针扎的滋味不算很痛,但是也不好受。谭惜沉默看着陆离,她从未见过陆离这样认真的样子,一时间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五味杂陈。
挑破了水泡,又上了一层yào粉,最后用纱布裹好伤口,谭惜的手已然被裹得像两只粽子一般。
“这,我明天怎么上班啊?”谭惜哭笑不得地看着两只手,包扎得特别丑不说,一层一层的纱布又缠得那么厚,连煮泡面都煮不了。
陆离起身,语气生硬:“坐着别动。”
谭惜没动,看着陆离走进了厨房,然后就是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几乎让谭惜错觉厨房是不是塌了一半。
不一会儿,面香从厨房中溢出来,谭惜的肚子后知后觉地叫了起来。
陆离端着一碗面,小心翼翼地走来。谭惜走过去,看到面里有个荷包蛋和几片胡萝卜,惊异看了陆离一眼。
“你做的?”
陆离闻言,眉头马上皱了起来,没好气说:“难道还有第三个人在这里?”
谭惜也不客气,用包成粽子的手拿起筷子,夹起一根面品尝。
没有想象中的怪味,味道竟然还不错。谭惜边吃边点头,示意赞赏。
陆离懒得理她,自己去客厅看起了电视,没有要走的意思。
吃完了一碗面,谭惜觉得精神好了许多,也没有之前那么疲惫了。把面碗放在水池里,走出去看到陆离居然还在,不由问道:“你怎么还没走?”
陆离瞥她一眼,语气凉凉的:“你很希望我走?”
谭惜点头,“是啊,我要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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