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频频点头。
看完伙食看会场布置,阿嘎尔来到学校操场上。主席台布置完毕,老师们正领学生搬桌椅。所谓主席台就是临时拉土垫起来的土台子,五米长三米宽半米高。土台子上摆放一排学生桌,上边盖了从苏木拿来的红绒单子。准备让七名领导坐。主席台两侧立两根柱子,上边架一根横杆,是会标和条幅的挂物。会标是这样写的:《旗水稻插秧现场会》。左侧条幅写:《封坨子,开甸子,加快建设三亩田》,右侧条幅写:《换脑子,种稻子,奔走脱贫致富路》。
主席台对面摆一排学生桌,上边也盖了统一规格统一颜色的床单,能坐20人。从第二排开始没有桌子,就是椅子,已经摆了8排。摆放的椅子横竖整齐,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一条线,达到了阿嘎尔所强调的细致入微的程度。
校长上来汇报:“等开完会,就十分钟,我们就能把桌椅搬回屋里,不影响开饭。”
这次现场会,开会在外边,吃饭在屋里。所谓屋里就是学生教室c老师办公室c村部办公室。从苏木运来三张圆桌,30把餐椅,剩下的就用学生桌椅。所以开完会,必须迅速将桌椅搬回屋里。
“好,好,好”阿嘎尔给予了肯定和鼓励。
“阿书记,话筒和喇叭怎么办?”校长提出神圣的问题。
“这就不用我们管了。一会儿旗政府来人安装,安装的时候你帮一下,有什么需要由你负责协调。哦,记住了,也由你负责招待好人家师傅。”
“行,行,行,请您放心,坚决完成任务!”校长受宠若惊,一字一个弓。
“听说阿书记是当老师出身,我们感到特别亲切”校长恭维说。
“阿书记是什么人,人家是当大官的人,谁当你那个破老师。”突然从阿嘎尔背后冒出一个人来,打击校长。
阿嘎尔回头看,是毛敖海(蒙古语,意即‘赖狗’)。毛敖海一手拎一把椅子,好像很累的样子。
“阿书记,其木格领一帮党员突击队,帮我插秧都插完了。多好的公社党委,我要报答政府,所以今天领我的姑娘一起过来帮忙。我不去食堂那边帮忙,不让他们说我是贪吃来的。我在这儿帮忙。”毛敖海介绍自己的情况和来意。
“好,好,好谢谢你,谢谢大家!”阿嘎尔握了握毛敖海手。
“你们看看阿书记,个子高,鼻子大,他的福都在这个鼻子上。鼻子是男人的象征,而花心是女人的象征。”毛敖海眯起眼睛认真端详阿嘎尔,继续说:“阿书记,你真有尿。说办电就能办电,说种稻就能种稻。我见过很多官,没有一个赶上你的阿书记,今年真的按你说的能拉上电点上灯了吗?”毛敖海当过兵,也当过小队干部。他先夸阿嘎尔,后转移话题,提出问题,不仅表达愿望,更是将你军。其实,这是胡节嘎查全体老百姓的愿望——当年不也是拉过高压线吗,都说快解决照明问题了,可是后来呢?
“能,能,能!”阿嘎尔坚定而有力地说。“不过,这得大家一起努力呀。”阿嘎尔反过来也将了毛敖海的军。
要从两张桌子中间往前过去,阿嘎尔让毛敖海先过去。毛敖海退一步,说:“领导,您先过去,我多年跟牤子,走后面习惯了。”
“爸——快过来帮帮我。”有位小姑娘,系红领巾,拎两把椅子颤悠悠往这边走来。她一边走一边喊毛敖海。阿嘎尔一看就是《阿嘎尔下乡记一》里叙述过的毛敖海那位超生小姑娘。
“姑娘上学了呀?”阿嘎尔骑驴顺坡下来,问。
“是的,我们硬劝过来的,学杂费让他打了欠条。”校长指指毛敖海说。
“谁是劝来的,我是主动送来的。”毛敖海争辩说。
阿嘎尔看看毛敖海小姑娘,心里感慨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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