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一定,一定谢谢领导,谢谢领导。”阿嘎尔从窒气般困窘中挣脱出来,说。
宋书记当场写纸条,递给阿嘎尔,“正好有一批柳木埋杆,先给你们吧。”纸条是写给开发办的。
“去看看你们新栽的片林。”宋书记提出新建议。于是大家来到今年新栽的2000亩片林旁边。这块林由于采取的措施比较得当,老百姓积极性被带动了起来,更主要的是阿嘎尔亲自指挥亲自监督亲自验收,所以栽的质量都很不错。阿嘎尔满以为作为亮点可以拿出来给宋书记看,可是结果呢——有一头牤牛踩在开沟里,悠闲自得地往前走着,它一边走,一边伸出漫长的舌头,准确无误地勾住一个个二年生杨木树梢,然后往一边甩头,“咔嚓”一声,树梢被折断,进了牛肚里。有的连根被拔起,吃了上半截,扔了下半截。该牤牛踩了一沟又一沟,吃了一行又一行,在2000亩新栽片林中制造了一带死亡区。
毛敖海老头看见来了一帮人,龇牙咧嘴走上来,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最后看看宋书记,说:“这又是来了谁?”
“老兄,干什么呢?这是你家牛吗?”宋书记问。
“这是咱村的‘巡视员’,由我看管着呢。”
关于这头牤牛,有几年了,不少苏木领导都说过要处理掉,可是一直没有处理。上次阿嘎尔不是也说过吗,牛主人仍没有当回事儿。二赖被公安局带走还没有回来,但这头牛与二赖并没有关系。阿嘎尔打听过了,该牤牛真正主人是前任党支部书记巴图。巴图被免职后,更有抵触情绪,他硬留着这头牤牛,想看看你阿嘎尔究竟能怎么样?
“‘巡视员’是什么意思啊?”宋书记好奇地问。
“就是把它放出来看看哪家母牛发情了没有。”
“看出来有发情的,怎么办啊?”
“少数几户找配种员人工授精,其他户都让它整了。”
“你们村里,这样的‘巡视员’还有吗?”
“有。咱们村有两个。咱这个管西半部,所以还叫它西片长。”
“黄牛改良不许留牤子,知道吗?”
“不是可以留扫尾牤子吗?”刚刚实行人工授精的时候,是有留扫尾牤子的政策,但这都多少年了,早已废除了这一政策。
“老兄,早都不让留了,抓紧处理吧。怎么把牤子放在树林里呀?你看把新栽的树都给吃没了。”
“让你看林,你就这样看啊?”其木格铁青了脸,喘粗气喝问。
二赖被抓走后,原以为“他家”牤牛早给处理了,所以其木格照顾毛敖海,让他看护林地。这是大家想争都争不过来的好差事。可是毛敖海一脚踩两船,既接了看林地的公差,又没有放弃给人放牛的闲差,再没有比这更好的兼职。
阿嘎尔肺子都快炸了,但当着领导面怎能发作呢。尤其面对毛敖海,开口难骂笑脸人。
“黄牛改良一票否决,你们这是”宋书记说了半句话,推旗里有事就回去了。宋书记走后,大家闷在那里久久没有言语。正当这样无从说话,但都燃烧着熔岩即将迸发的千钧时刻,从坨子里边有一牛车拉新砍的自然榆树和沙布蒿,还有几捆树枝,上边坐着两个人,往村里走来。
“你们都是什么玩意儿!”阿嘎尔突然爆发,给修路工地上的招聘警察打电话,要他们马上过来,一是扣了这一牛车,对滥砍盗伐行为严肃处理。二是没收这头牤牛,叫派出所来车拉走。警察们很快过来,按照阿嘎尔命令把牛车和牤牛都拿到村部,暂时控制起来,以待大部队过来增援。
阿嘎尔再没有二话,愤愤往村里走。他叫嘎查达过来,一起去处理不出义务工的“坏”分子们。他第一个进了塔日根家,第二个进的狗生家。在狗生家遇到打也不是,骂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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