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得鼻青脸肿。
阿嘎尔呢,搁其木格老姨家休息一会儿,心里也总不踏实,老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不够。他想去计划挖河的地段再看看,这样也一个人走了出去。这是月末,入夜以后又晴转少云,天上眨巴着几颗有气无力的星星,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亮点。
阿嘎尔沿着小路边儿,用手臂撩拨树枝和苞米叶子往前走。“扑棱棱——”猫头鹰一阵噪叫后飞走了,留下如被火燎的马蜂窝一样一团乱。阿嘎尔脊梁沟里“飕——”地刮起一阵凉风,头皮一炸一炸的,出了一身冷汗。由于惊吓,闪一身,却踩了一包粘糊糊的东西上。一包东西四处飞溅,其中一块在空中打一个跟斗,最后不偏不倚落在阿嘎尔鼻尖下方。顿时一股恶臭沁入肺腑,使得他差点晕过去。可是不一会儿,臭臭臭就不臭了,可能是好几天以前屙出来的,又是营养丰富的屙物,已经充分发酵,竟是别有一样味道。
阿嘎尔薅几把青草擦了擦身上的污物,继续往前走,走到玉米地和树林地之间,突然听到有人走动的声响。他好生奇怪,蹑手蹑脚往前走,看见有一个人影在晃动。再靠近看,那个人在拔下午钉的指示挖河走向的桩子。阿嘎尔勃然大怒,一个箭步飞过去,从背后抓住那个人的一只胳膊。那个人正弯腰拔桩子,冷不防有人抓住自己,十分惊吓,把桩子拔出来往回抡。“还要打人?”阿嘎尔展开双臂,连桩带胳膊,将整个人死死抱住。那个人挣扎凶猛,千方百计要反败为胜。“干脆摁倒算了。”阿嘎尔将那个人举起来,往一边甩,然后稳稳地平放在地上。大概用力过猛,或用力不当,更主要是那个人死死缠住自己不放,结果阿嘎尔也倒下去,拿身体压在那个人身上。那个人高跷起双腿,往上顶。而阿嘎尔双手撑地,支起上身,下身使劲往下压经过一番势均力敌较量,那个人支持不住,高跷的双腿往两边叉开,阿嘎尔顺势砸下去脸贴上脸,舌尖吐进人家嘴里,喘气喘进了彼此的鼻孔里。“是你?”“是你?”两个人同时知道了对方是谁。阿嘎尔松开一只胳膊,另一只胳膊垫在其木格后颈下,与其木格平行仰卧在那里,喘粗气,充分地放松自己。过了好长一会儿,阿嘎尔将松开的胳膊重新举过来,放在其木格胸脯上,再缓慢地延伸过去,绕过来,勾过来
“起来,都是水。”由于过度惊吓,加上几天来的过度紧张和疲劳,其木格浑身没有力气。她推开阿嘎尔手,由阿嘎尔搀扶着,吃力地坐起来,站起来,往边上走。因为脚下都是泥水,阿嘎尔摁到的确也不是地方。
“干嘛那么凶,吓死我了,疼死我了。”其木格往阿嘎尔身上打。
“不吓一吓,胆子不会大,不哭一哭,嗓子不会亮。”
“你干嘛来了?”
“我还问你呢,你一个人在这儿干啥呢?”阿嘎尔很奇怪,也好笑。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
“你跟我干啥呀,让人看见嫌议论还不够啊。”
“谁跟你了,人家睡不着,过来看看”
“你这个计划不对,不能绕弯挖河,不能绕弯放水。”其木格有点耐心可嘉,苦口婆心,三娘子教子般的样子,说。
“这是党委决定的,不能随便改变。”
“党委会上也没这么说呀。绕弯放水很危险,冲庄稼,毁房子不行,不行,要重新设计。”
“不能改变,来不及了。”
两个人开始争执起来。
到后来,阿嘎尔才明白,其木格取直挖河是要从自家的林地c玉米地c园子中间挖。沿小路挖河既绕弯,又容易冲毁两侧贫困户的庄稼,甚至威胁他们的房子。
阿嘎尔一股冲动涌上来,一团复杂感情拥堵喉头。他不能言语,而一把抓住其木格手。这是他第一次在其木格身上主动而热情地动手。他说:“宝太难为情你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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