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买了不少东西给他。毛敖海感激涕零,答应了这门亲事。不几天小伙子拿一笔订婚礼金给毛敖海,毛敖海用这笔钱装修房子,如期乔迁新居。他卖粮虽然没有所得,但找了好姑爷,也解决了房子问题,可谓一失两得。
毛敖海的老伴对这门亲事不反对,但心疼姑娘一直没穿过一件像样点的衣服,就跟毛敖海说:“现在兴什么球c球皮大衣,跟亲家说说买一件吧。”毛敖海说:“这不是故意为难人家吗,他(指亲家)和他几个小子那点球皮加起来也不够做一件上衣的领子。”
乌达嘎查的税还差一部分。阿嘎尔开始时就说过,谁完不成任务,谁就主动辞职。老书记干了二十多年,并不是恋这个职务,而是丢不起这个脸。他临时决定,搁草牧场边上找一块最好的地方开荒种地!他在地头上现丈量现卖钱。此举立见奇效,乌达嘎查哗哗进来一张张票子,一夜由后进变先进,不仅交齐了各种税收,还结清了统筹款和各种收费。
这是截止完成任务的最后一天。晚上,阿嘎尔满怀焦虑,跟谁都不吱声,一个劲儿扒拉算盘,一个劲儿搓桌面,一个劲儿搓手心手背和脖子。后来,他上床躺下,也一点儿没有睡意。他在黑暗中看夜的黑幕,绞尽脑汁在盘算着什么。十一点半,突然苏木院里开进来一辆三轮车,下来好几个人,径直往阿嘎尔办公室套间走来。阿嘎尔“咯噔”一下,感到十分的紧张和恐惧,突突脚步声一阵阵压迫着他的心房。几个人来到办公室门口敲门,阿嘎尔屏住呼吸不吱声。
“阿书记,我是白音。”
“白鼻子啊,这么晚,什么事?”
“乌达交税来了,还有合同款。”
阿嘎尔开门,白鼻子第一个进来。他那大鼻子更加高挺而漫长,上面写满衣锦荣归的喜悦和激动。别人还没有进来,他在办公室地中央转了三圈。
阿嘎尔立即叫腾格尔过来,去商店踅摸榨菜c火腿肠c鸡爪c猪蹄c水果罐头之类,在办公室设宴,与乌达领导们,与包片包村领导和干部喝了通宵达旦。
“阿c阿书记,我这个人,跟你一样,说c说话算数,说一句,地上一定砸一个窟——窿。从来不要,不要那c那种戳戳倒倒小打小闹的,一把利索”乌达书记有些醉意。
“老兄好样的,老弟一定”阿嘎尔也有了几分醉意。
“阿书记,老兄可破釜,破釜沉舟了,开c开荒责任我承担。看我们乌达,以后c以后发展,谁也,谁也比c比不了。”
喝酒以前,阿嘎尔让白鼻子给旗政府报了捷。旗政府很快回复贺电,同时向全旗通报表扬了芒根。
税收任务完成了,但有一件闹心的事情跑一年还没有结果。什么事呢?就是去年芒根苏木工商税短收3万,旗财政从正常经费中坐扣了这短收部分。今年不仅没有退回,工商税照数不减。阿嘎尔很不高兴,给旗政府打了一份报告。报告如下:
关于要求退回因工商税短收而坐扣经费的报告
旗政府:
去年,我苏木工商税任务为20万元,年末短收3万元。短收的原因是:一c供销社等商业企业搞四开放,大量税源枯竭。仅供销社比前年少交1c2万元;二c农具厂等加工企业停产半停产,没有效益,没有纳税;三c个体户大量涌现,不仅挤了国营c集体企业,而且偷税漏税严重。工商税由国税所征收,而国税所又不归我们当地政府管。但他们短收的税财政部门却从我苏木正常经费中坐扣。短收是有原因的,尤其不是我们的责任。可是从经费中坐扣,实在不可思议。财政局少拨3万元,这些正是我苏木干部职工的工资。不能让干部职工利益受损害,我们从个人手中抬钱发了工资。这笔抬钱至今还没有偿还。高利息抬钱,我苏木利益也受到了损害。对于工商税短收,我们不负任何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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