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情醒来时,发现自己正稳稳地待在阿右的怀里。阿右一反常态,主动抱着她。
哎呀!这个木头,十年来终于是换了一个姿势。还以为他要把同一个姿势睡到天荒地老呢。
画情伸出手回抱阿右,拿回主动权,再在他怀里蹭了几下,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阿右的身上,没有了小时候的香甜味,却多了男人清新了味道,像是青草被太阳暴晒过后的味道,身体也不再是小时候柔柔软软的,而是肌理分明的刚硬。这样的变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恩没有印象,只是觉得一切都是那么自然而然,就像自己的身体,因为太熟悉了,反而没有注意到他的变化。
“小姐,你醒了?”就在画情还在考虑他的身体状态问题的时候,阿右发出刚睡醒后的第一个问候。这个时候的他,比平常多了一份慵懒和随意,仿佛比平常更贴近一些。
他总是那么敏锐,她的一点小小的反应,他都能扑捉到,每次都能在第一时间里,发现她是醒是睡。
“恩”画情懒懒地回应。
“还在生我的气吗?”阿右的手在画情的背后轻抚着,好像是担心画情还在生气似的,默默地安抚着她,像是在给猫咪顺毛。
“不气了。”画情轻笑。
“不气就好。”得到画情的原谅,阿右用下巴抵着画情的额头,轻轻蹭了两下。
“小姐,其实从我们出来后,我就一直和阿原有联系。”阿右对画情坦白。
“我知道。”阿原和我们从来没有分开那么久过,要是不联系那才奇怪了呢。
“可是阿原不想让小姐知道,他还在生你的气。”
“唉!不知享福的家伙。”
“要我的话,也会生小姐的气,也许比他还要气吧。我们不怕吃苦,只是不愿被小姐丢下。小姐当时明明有时间带上他的,却要把他一个人留在府里。”阿右想到万一自己有一天也被画情丢下的可能,就有种想把画情狠狠勒在怀里的冲动。可是他不能,他只是小姐的侍从而已。就像阿原一样的侍从。他不能想象离开画情一个人生活的样子,他可能会疯掉,疯得到处寻找画情。像是遗失了人生里最重要的记忆一般,彷徨,无助,甚至慌乱。再也看不到,触摸不到,连最后的念想都被剥夺,好像人生的前半段都生活在虚无里,空旷得只剩自己的影子。
“小姐,答应我,不要把我也丢下,好吗?”
画情感觉到阿右的情绪很不对劲,抱着她的手臂僵硬似铁,嗓音破碎,即使在温暖的被窝里,也能感觉到他的体温骤降,好像身处冰窖里。
“阿右,阿右,你怎么了?”画情赶忙爬起身,轻拍着阿右的脸,试图让他回神。
“小姐我没事。”阿右茫然的眼神在接触到画情焦急的小脸后,慢慢恢复正常。
“你刚刚怎么了?怎么突然全身冰冷?是不是练功走火入魔了?”阿右这样的情况,她从来没有碰到过,她所能想到了,也只能是阿右的身体在练功时出了什么问题。
“我没事!小姐刚刚还没有答应我呢。”阿右运功,让浑厚的内力在周身的经脉中游走了一遍,使身体的温度回到常态,以免冻到和他相拥的画情。
“傻瓜,我怎么会丢下你呢,你们可是我的四肢呢,少了谁,我都是残缺的。”见阿右无恙,画情又回到他的怀里:“你告诉阿原,让他赶紧回来,小姐我想他了。”
“恩!”
“你的身体真的没事?”
“没事,我很好!”
“要不找个大夫看一下,也许有什么问题,只是你自己也不知道罢了。”
“我真的没事!”
“真的?没骗我?”
“真的!”
“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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