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燕一直在心里揣测着这个男人的身份,虽然此人穿着简朴,可无论是从衣服的料子还是腰间那块墨色的玉佩,无一不显示出他非富即贵的身份。
官家公子哥?皇亲国戚?或者
不过,石头居然能与这类有身份的人结交朋友,更觉得石头这人深不可测。
猜想联翩间,门轻启,男子去而复返。
此时,他看上起比方才更为狼狈,但即使狼狈,也毫不削弱他那以身俱来的迷人气质。
只是手中多了一样东西,柳若燕一眼就认出,那便是自己丢失的万花筒。
“是这个吗?”他将万花筒递到她面前,额前一缕发丝挂着一滴晶莹的水珠欲坠未坠,衬得灿若星辰的眼眸更加熠熠生辉。
柳若燕不免震惊,眼前之人,初次见面不曾相识,可是居然不畏寒冷两次为她下水。
明明很感动,却莫名的有些生气。
那只万花筒,她看也不看一眼,只是取了一方丝巾上前就替他擦拭满脸的水,此刻也根本不顾什么男女授受不亲。
男子看着面前这个女孩儿,因为身高不够而踮着脚尖卖力地给他擦水的样子,尤其是那张略带婴儿肥的脸上认真而严肃的表情。
单纯又可爱的姑娘!他心里这么想,视线便情不自禁地停留在她脸上。
忽然接触到他专注的目光,拿着丝巾的手蓦地一滞,四目相对,竟有种电光火石的感觉,她心中一阵慌乱,不由得退后了好几步。
随即垂下羽睫,手指不断地搅着手中的丝巾,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打破眼前的窘迫。
瞥见那只万花筒,她一把拿过,略带责备道:“你这个人,不要命了,不过是一只不打紧的小玩意儿,你至于这样嘛。”
他微微一笑,道:“不知道为什么,方才看到姑娘沮丧的模样,就情不自禁这么做了。”
听着那一句情不自禁,她的心也情不自禁地萌生出一种莫名的感觉,前所未有,心窝子里微微地有些发酸,却又觉得像蜜糖一样甜美。
她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手中的万花筒,不禁将它紧紧抱在怀中。
“姑娘在家一定是个非常孝顺的孩子。”
她不可否认,粲然一笑,忍不住将心中的不解说与他听。
对于柳家二老在女儿的生辰之礼上用心良苦的做法,他不胜感到无比的敬佩,心想,有这样的父母,女儿也必定巧思聪慧。
“可否让我一看?”
“给。”
他接过万花筒一探究竟,没想到看到的竟是一些枯黄的叶片,凝神稍加思索,眸中一亮,似乎有了答案。
“你是不是猜出了什么?快告诉我。”柳若燕欣喜地望着他。他偏偏笑而不答,这可急坏她了:“你倒是说话呀。”
他勾唇一笑,不紧不慢道:“后天是樊岳寺一年一度的牡丹节,晚上还可放灯祈福,届时我在那里等你,你来了,我便告诉你答案。”
柳若燕想了想,倒是爽快地答应了。
火光烈焰,映在她雪白无暇的脸上,浓密而纤长的羽睫在眼睑处投下两道浓重的黑影,两颊绯红,笼罩着一种朦胧的美感。
其实至始至终他的视线始终未曾离开过她,虽然心存的理智一遍遍告诉自己,这样毫无遮拦地盯着人家姑娘实属无礼之举,可他就是收不回自己的视线,就仿佛被牢牢地锁在了她的身上,亦如他吸引着她一样。
再次四目相对,竟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缱绻心头。
因出生在特殊的家庭,从小接触到形形色色的女子众多,但在他眼中,女人无非是取悦男人的俗物罢了,对一见钟情之事更被他视作无稽之谈,可今日,显然要改变自己偏执的看法了。
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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