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柳崇年心中始终疑惑,他深知自己的女儿,虽然天资聪慧,可朝堂之上c宫中权贵之事断然不会这般了如指掌。
她虽一再表明办法是自己所想,可柳崇年不得不怀疑,背后是否另有他人告知,只是不愿让他知晓。
若真有,此人,一c不求名利,二c非等闲之辈。那么,会是谁呢?
将女儿叫来再次询问,柳若燕眸中的闪烁不定,让他更加坚信,这背后绝对另有其人。
“丫头,知女莫若父,快向为父从实招来,究竟是谁教与你的好办法?”柳崇年带着一丝研判望着女儿。
柳若燕自知瞒不过父亲,只好以实相告。
当柳崇年听到王景这个名字时,心头猛然一震,脑中闪过一人——当年智慧超群的小皇子c如今深居璟闲宫的十二皇——祁璟。
王c景,合起来不正好是个璟字吗?
“燕儿,你说他叫王景?”
“是啊,爹,怎么了?”柳若燕不明白父亲听到这个名字为何这般吃惊。
“你是怎么认识此人的?”
“我,我们只是巧然遇到的而已,但是他人很好,而且也很聪明,不然也想不出这么好的主意帮爹度过难关呢。”
“哦。”柳崇年淡淡地答了句,心有所思。
想及那十二皇子,他也曾亲眼见过的,病体孱弱c精神萎靡,与燕儿所形容的俊逸挺拔的男子显然不符。
可若不是他,谁人能够想出这般计谋,一个平民百姓是万万不会对朝政之事如此了解的。
如果真的是他,那么,他大可直接去找皇上献计,为何要辗转将这立功的机会拱手相让。
莫非,他是知晓了当年之事,故意接近自己?!
想及此,柳崇年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当年的事若真让他知晓,那么,后果他简直不敢想。
“爹!爹!”望着父亲变幻莫测的眼眸和恍惚的神情,柳若燕大感困惑,“爹,您怎么了?”
“哦,没什么,没什么。”柳崇年回过神来,却有些心不在焉。
“爹,您认识王景?”父亲的反应实在太过激烈,就像那日王景的娘听到父亲的名字一样,让她不得不产生质疑,莫非上一代人之间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恩怨纠葛?
“不,不认识,不认识。”柳崇年眸中闪过一丝恐慌,随即变得十分紧张起来,说道,“燕儿,往后不许随便跟陌生男子来往。”
“爹,王景是个好人。”
“好人?你很了解他吗?你怎么能断定他是好人还是坏人?”柳崇年说着说着竟有了几分怒意。
“爹,如果他是坏人怎么可能帮您呢。”柳若燕不服气的反驳道,父亲一直是知恩图报之人,现在人家帮了他的大忙,好歹也要将人请到府上设宴招待一番以表谢意,可如今,显然是要过河拆桥,她实在是想不通父亲这是怎么了。
“燕儿啊,人心叵测,可不要轻易相信他人啊。”柳崇年眸光一凌,突然厉声道,“往后,没有我的准许,不许你随随便便出门。”
“为什么?”秀眉紧拧,她不服气地嘟起嘴。
“你年纪也不小了,一个女孩子家岂能那样随便单独与男子私自会面,若让人瞧见传了出去,人家岂不要说我们柳家没规矩没教养。”
“爹,以前您不是这样说的,您说女孩子就应该像我这样,您说您就喜欢看到我开开心心无忧无虑的像只天空中的燕子一样”
“不要说了,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以后你要是敢偷偷出门,为父一定依照柳家的家规严惩不怠。”柳崇年斩钉截铁道,不留丝毫商量的余地,随即唤来一名家丁吩咐说,“去告诉福伯,往后没有我的准许,不许开门让二小姐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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