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儿,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祁璟从身后拿出一包水晶枣泥糕。
“这是什么呀?”柳若蝶侧着脑袋问,极力扮演出柳若燕娇俏可爱的模样。
“怎么,你闻不出来了吗?是枣泥糕呀。”
“啊?”柳若蝶微微蹙眉,向来不喜欢吃枣泥糕的她。
“怎么了?你不是很喜欢吃的吗?”
“我最近没胃口。”她撒了谎。
“燕儿,你是不是在气我这么多天没来看你,那都是因为太忙了。”祁璟只以为是她在生自己的气,一把将面前的人儿揽入怀中,“燕儿,很快我就会迎娶你过门,相信我。”
这是她梦寐以求的怀抱啊!
唇角上扬,她将脸更紧地贴在他的胸膛,满足地闭上眼眸。
虽然他口口声声唤的是“燕儿”,但是从此,他的燕儿再也回不到他的身边,她柳若蝶便是他怀里唯一的燕儿。
“景,我好害怕,怕一睁开眼睛,你就会消失在我眼前。”
他心疼地将她搂得更紧,不免自责:“对不起,我不该这么久不来看你,但是在这些日子里,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你,心里脑海里全都是你,甚至恨不得立刻就将你带去我的身边。只是,眼下家里发生了一些事,所以,我还不能,你能谅解吗?”
“景,我能理解,我也相信你。”笑魇如花,蓦然抬头,眉宇间却带着几分楚楚可怜,深情地凝望住他墨玉般的星眸,“但是,思念真的好折磨人,我希望现在就陪在你的身边,时时刻刻永不分开。”
心蓦然一疼,再次紧紧拥住她:“好,我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让你时刻在我身边,我们都不要再痛苦地思念。”
“嗯。”
如果不是这个男人的出现,或许,她会俯首认命乖乖地入宫当她的喜娘,陪在君王侧,侍奉其终老。
然而,这个男人的出现,她的心中仿佛住进了一只恶毒的魔鬼,将良心尽数泯灭,将亲情弃之不顾,陷妹妹于不义的境地。
疯了也好,着魔了也罢,总之,为了能够得到这个男人,她豁出去了。
柳若燕一步步走近龙榻,在三米开外的地方跪拜:“臣妾叩见皇上!”
偌大的养心殿,万籁寂静,静得让人都不敢用力地呼吸。
空气中好像弥漫着一股无形的压力,只压得人喘不过气。
半晌,龙榻上方才传来些许动静,只听到一个苍老而粗嘎的声音缓缓唤道:“爱妃,真的是你吗?你终于回来看朕了。”
听到这样的声音,柳若燕不由大惊,心中也不免怀疑,说话之人还是几个月前自己在樊岳寺遇到的那位英明神武的男子吗?
方才他唤一声“爱妃”,俨然是错把她当成了其他人,之前听闻皇帝久病不愈,难道已经严重到连人都分不清的地步了吗?
她忍不住抬起头来向前方那一抹明黄瞧去,顺着他胸前那片祥云盘龙图案
啊!她在心中倒抽一口冷气。
榻上之人双眼凹陷,眼睑乌黑,颧骨高高凸起,显得那张脸更像是瘦得只剩了一张皮,因为需要用力呼吸,嘴微张着,嘴唇干得有些发白,身旁有宫女时不时为他沾水润唇。
天呐!这人?真的是英名盖世的祁天膺吗?
此刻的他威严已荡然无存,倒多了几分寻常百姓家的老人的慈祥。
候在一侧的大内总管张福安走近祁天膺跟前,指着柳若燕说道:“皇上,这位是刚刚入宫的喜嫔娘娘。”
“喜嫔?”祁天膺并没有过多的追问,只是略带质疑地微微抬起头,用他那略些浑浊的双眸打量着眼前的女子,“福安,朕明明看到的是云妃啊。”
云妃?
张福安笑盈盈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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