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柳若燕自称是柳三家的女儿自然也是为后果考虑过的,假如有朝一日皇上问起,那她自有为自己开脱的理由。
此刻,祁天膺问起,她更是不慌不忙,说道:“家父在家排行老三,曾经小名就叫柳三,只是除了老家的人甚少有人知道。”
闻言,祁天膺不由笑了,对她竖起大拇指说:“不愧是柳崇年的女儿,果然聪慧过人。朕知道,那日你就认出了朕的身份,而且也猜到了朕的想法,你是有意将那些话说给朕听的,对不对?”
“臣妾愿受责罚,但请皇上千万不要迁怒于我父亲。”
祁天膺沉默片刻,突然道:“那你告诉朕,那日你所说,可都是肺腑之言?”
虽然预想到可能会触怒龙颜,但她这回依然讲了真话:“曾经我的确是那样想的。”
听得此言,祁天膺说:“你的回答没有叫朕失望,你曾经说过的话,朕心里记着。”
心里记着。
这话的意思耐人寻味,况且柳若燕不过入宫几日,并不了解祁天膺的个性,言下之意也只能在心里慢慢琢磨。
总之,既已入了宫门,一言一行也只能步步谨慎,再不能像过去一样想说什么便说什么了。
这日清晨,丽妃来到养心殿请安,见祁天膺气色好转,不由笑道:“想不到喜嫔妹妹一来,皇上的病果然好了。”
“是皇上洪福齐天。”柳若燕道,她本就不相信冲喜之说。
“是,皇上洪福齐天,不过也离不开妹妹的细心服侍。”丽妃上前亲切地拉过柳若燕的手,对祁天膺说,“皇上您有所不知,妹妹自从入宫,便没日没夜伺候皇上,前天还晕倒了呢,太医说是劳累过度,说起来,臣妾真是有愧。”
闻言,祁天膺不免震惊:“竟有这样的事。”眸光落在柳若燕身上,更多了几许怜惜,“的确比入宫前清瘦了。”
丽妃听得此言,不由纳闷,据她所知,入宫前皇上不可能见过柳若蝶,难道曾经发生过什么她所不知道的事情?
“想不到皇上与妹妹原来是旧识。”丽妃假装无心说道。
“蝶儿与皇上也不算旧识,只不过有过一面之缘罢了。”柳若燕说。
“哦,原来如此,这样看来,还真是缘分呢。”
“爱妃,吩咐御膳房每天给喜嫔做些滋补的膳食。”
“皇上请放心,臣妾已经吩咐下去了。”丽妃答着,保养得当的脸上满是关切之色,“妹妹是瘦了呢,的确得好好补补身子了,别说皇上,我看了都要心疼了。”
“谢皇上!谢丽妃娘娘!”
“瞧瞧,才几天又与我生分了,叫姐姐。”丽妃强调着。
凤眸含笑,眸光似水,真挚而坦诚,让人丝毫不觉得有距离感。
望着眼前的女子,柳若燕不禁怀疑,曾经在宫外听说的丽妃为人奸恶c不近人情,那都是凭空捏造的吧?
在眼前这个女子身上,她根本找不出奸恶的影子,但即便她恶,那又如何,只要自己尽好本分,不触犯她,她也没有理由为难自己吧。
柳若燕毕竟年纪尚轻,心思又单纯,此刻见丽妃对自己关怀有加,已全然放下了戒心:“蝶儿又忘了,以后记住了,姐姐。”
“嗯,这才对嘛。”丽妃满意地点头,继而起身,“臣妾就不打扰皇上休息了,臣妾告退。”
“去吧。”祁天膺淡淡地答了句。
临走,丽妃又拉着柳若燕说:“今天天气不错,妹妹整日待在养心殿,不如出去走动走动,顺便我将皇上的喜好说给妹妹听。皇上,您不会霸着妹妹不肯放人吧。”
“嗯,是该出去走走,蝶儿,去吧,朕一个人躺一会儿。”
殿外,果然是阳光明媚,强烈的光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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