缎袍男子坦然一笑说:“我是太子,祁琛。”
“原来是太子殿下!”柳若燕不由觉得失态,不好意思地笑笑说,“刚才,让太子殿下见笑了。”
然而,这一笑,让祁琛愣在了那里,眸光定格在柳若燕脸上,眼神越来越深情,梦呓般地说道:“你笑起来真好看!”
闻言,柳若燕不禁尴尬地垂下眼帘,说了声“我该走了。”便匆匆转身就要离去。
“你是哪个宫的?”祁琛急忙追问,“为何我从来没有见过你?看你也不像宫女,是哪位娘娘的亲眷吗?”
是的,每次皇子们去养心殿给祁天膺请安,柳若燕都要回避,因此二人并不相识。
柳若燕没有回答,只是加快了脚步。
“蝶儿,还给我,还给我”
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当晚,柳若燕梦见自己追着蝶儿跑,让蝶儿把身份还给她,可是蝶儿一直逃,一直逃,她怎么追也追不到
她又梦见蝶儿依偎在祁璟的怀里,而祁璟紧紧地搂住她,口口声声唤她燕儿,而对自己的呼唤恍若未闻
从噩梦中惊醒,她觉得自己已经快要崩溃,难道,真的就这样了吗?
不,她绝对不要这样听天由命,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把别人当做自己来疼爱。
事在人为,说不定能够想到更好的办法来解决,或许,自己能够回到过去,那就是和蝶儿把彼此的身份换回来。
蓦然间生出的这个想法,虽然做起来会有极大的难度,但是,只要有一线生机,她不会放弃。
这次,就拿自己与蝶儿十四年的姐妹情赌一把吧,但愿能够说服她。
可是,怎样才能见到蝶儿呢?
正当她整日为这事忧愁之际,机会终于来了,这日柳崇年进宫面圣。
珠帘之外,柳崇年跪拜叩首:“臣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叩见喜嫔娘娘!”
隔着珠帘,柳若燕望着匍匐在地的父亲,鬓发已见花白,心中蓦地一酸。
心不在焉地听了祁天膺与柳崇年的一些关于朝政的对话后,只听柳崇年起身告辞。
她刚要请求皇上让她与父亲叙几句话,祁天膺却已先开了口:“蝶儿啊,你替朕送送柳爱卿吧,你们父女俩也有好些日子没有相见了。”
闻言,柳若燕满是感激,道:“多谢皇上!”
一出养心殿,柳崇年才敢正眼望着女儿,眼睛里满是心疼:“蝶儿,你清瘦了许多?”
父亲唤得是蝶儿,柳若燕的心咯噔一下,看来,蝶儿骗的不止祁璟一人,还把全家人都给骗了。
“爹爹不必担心,女儿一切安好,只是刚来宫中,尚未适应罢了。”
“那爹就放心了。”柳崇年微微松了口气。
“家里一切可好?娘好吗?”
“家里一切安好,你娘亲也很好,只是时常想你,有时候把燕儿都叫成了你呢。”
“燕儿?”柳若燕的心头如被针狠狠刺了一下,艰难开口,“燕儿,她好吗?”
“你不知道,自从你入宫以来,燕儿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比以前可安静多了,她呀,是真的舍不得你,毕竟,你们姐妹十四年来从未分开过。”
“是啊,十四年来,我们如影随形,那么好那么好,可是,她怎么会这样做?”
“蝶儿,你在说什么?”
“爹爹,你看看,你仔细看看我是谁?”
柳崇年微微一愣,对着女儿的脸端详一阵,忽然惊呼出声:“你是燕儿?!你的额角有指甲印大的疤痕,那是你小时候贪玩被猫抓伤的痕迹。”
“爹!”此时,柳若燕眸中已是泪雾迷漫。
“入宫的明明是蝶儿才对,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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