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什么？”柳崇年第一次看到柳若蝶有如此顽抗的表情。

    “因为，我要成为祁璟的妻子。”她义愤填膺地答。

    “成为祁璟的妻子？”柳崇年不可思议道，若这句话是燕儿所讲，他或许还能理解，可是，为什么蝶儿会这么说？

    “爹说我和燕儿都是爹的女儿，断然不会偏心与谁，那么，无论我和燕儿谁会过得幸福，相信爹都会一样看待。况且燕儿如今在宫里也过得不错，这不，马上就要坐上皇后的宝座了，那是后宫里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事。”

    柳崇年哑口无言地坐在椅子里，他觉得自己是乎忘了一点，女儿们都已经不再是孩童了，不再是他说向左她们就会乖乖向左的那个年纪，凡事并非他能够左右得了。

    其实，他得知祁璟只是装病的那一刻，心里何尝不希望这样一位智慧超群的年轻人将来继承大统，怎奈，自己有把柄落在丽妃手中，不禁左右为难，心中更是苦不堪言。

    眼看十一月十五皇后册封大典的日子就在眼前，柳若燕心中烦乱不堪。

    她原本已做了最坏的打算，若蝶儿不肯将身份还给自己，那么她甘愿活埋在祁天膺的皇土之中，或者削发为尼，青灯古佛陪伴一生。

    宫殿的北边有一条湖泊，静静的湖水印着两岸初冬的萧瑟，正如她此刻萧瑟的心，毫无生机。

    张开双臂，闭上眼眸，此刻，她多么希望自己能够变成一只小鸟，飞过这片湖泊，飞上蔚蓝的天空。

    天空真的好蓝，就像遇见祁璟的那日一样的蓝，她仿佛看到了祁璟英俊的脸庞，此刻正对着她温和的笑。

    “燕儿！”他轻柔地唤道，亦如曾经。

    “璟！”她不由自主地向前迈开步子，向面前的“祁璟”走去，殊不知这只是她的幻想，更忘了跟前是一条深不见底的湖泊。

    眼看脚就要踩进湖里，突然手臂被人抓了一把，然后整个人被那股力量往后牵了回来，顿时跌倒在地。

    恍然间，如梦初醒，她睁开眼眸，只见自己倒在一个男子的怀里，侧头看到男子的脸庞，心中蓦然一惊，立刻伸手推开。

    当祁琛看清面前的女子，不禁深深蹙起眉头，眸中顿时多了几分怒意，似是责备道：“有什么过不去的事情，非要寻短见不可。”

    “寻短见？”对于祁琛的误解，柳若燕连忙解释，“我并非要寻短见啊，殿下误会了。”

    祁琛冷哼一声道：“你当我三岁小孩吗，上一次我都看到你哭得那么伤心，刚才你明明在往湖里走去。”

    看到湖畔的土上自己留下的脚印，她不再为自己辩解，刚才虽然只是意乱神迷，可是有那么一刻，她不是没有想过就此解脱。

    “你是谁？你究竟遇到了什么事？不可以告诉我吗？兴许我可以帮到你。”他企图说服她，然而，她只是沉默地摇头，一语不发。

    “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祁琛突然拉起她的手腕，沿着湖畔，穿过一片竹林，那里，有一座楼阁，四周只有参天的古木，依水而建，格外幽静。

    祁琛带着柳若燕登上阁楼的最顶层，他将窗上的卷帘一一掀起，放眼四周，竟能看到整个皇宫的全景。

    “站在这里，你会觉得皇宫里每一个人都是那样的渺小，或许，每个人的人生，都会有各自的无奈。”祁琛叹息道。

    “你是尊贵的太子殿下，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办不到的事，你又如何能体会什么叫做真正的无奈。”

    闻言，他苦涩地一笑，眼底不自觉露出一丝嘲讽，说：

    “身在这皇宫之中，身为大祁朝的太子，这是我最大的无奈。若能选择，我宁愿生在普通人家，三间茅屋一方土地，足矣。”

    对于祁琛的回答，柳若燕不由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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