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崇年前脚刚踏出万华宫,宫女明月便来到柳若燕跟前,说:“娘娘,您交代奴婢的事,奴婢已办妥当。”
“嗯,很好。”她递过嘉赏的目光,道,“此事你知我知,可不许让第三个人知晓,否则被那些个好事之人逮住了把柄,指不定闹出什么事儿来。”
“娘娘放心,那应公公是奴婢的老乡,此人极好说话,奴婢只说是万华宫的小云子他娘病了,想要出宫一趟,让他行个方便,他便答允了,说是亥时前到萧孝宫找他,他定会安排妥当。”
萧孝宫乃七皇子祁玮的住所,应公公是七皇子的近身太监,一切闲杂事宜也皆由他料理。
柳若燕已闻七皇子每晚亥时都会出宫,因向来自由散漫不受管束,皇上对他也从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此无论何时他都可以随便进出皇宫,可谓皇宫自由第一人。
这一天只等待着夜幕降临,仿佛这一日就显得格外的冗长。祁天膺早早地就睡了,柳若燕叮嘱了张福安几句便匆匆离开了养心殿。
回到万华宫,明月已为她备好了一身太监服,换上,明月道:“娘娘快去吧,这儿有奴婢。”
柳若燕望向她,眸中不由露出几分不舍。明月这女孩,十分善解人意,就如此次,明知她要偷偷出宫,一一为她办妥周全,却从来不问出宫所为何事。
樱唇轻启,复又合上,终究没说什么,只道:“我走了。”
那应公公的确是极好说话之人,待他说明来意,并安排他跟随上了七皇子的马车。
一起的还有另外一名随侍的太监,夜晚天黑,并不易被看清容貌,况且祁玮并不是十分细心之人。
不过,今晚她才看清楚祁玮的庐山真面目,映着月色,只见五官俊朗,身姿挺拔,神色间带着几分桀骜,好一副风流倜傥。
他轻松跃上马车,半躺在马车内的软垫上,声音慵懒道:“阿福,起驾溢香楼。”语毕,忽然嗅了嗅鼻子,道,“你们俩该死的小太监,是不是偷偷擦了宫女的香粉啊?”
柳若燕方才惊觉,心中暗赞这祁玮的鼻子真是比狗鼻子还要灵敏,唯恐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她连忙说道:“回殿下的话,是奴才刚才不小心打翻了小宫女的香粉,故而身上带了香味。”
“哦。”他懒散地答道,“本殿下还以为马车上有女人呢。”说完,半阖了眼眸,一路上哼着小曲儿,好不愉悦。
驶出皇宫城门,不多时马车便在一处灯火辉煌的楼阁前停下,门匾上红艳艳刻着“溢香楼”三个大字,门前几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挥着手中的香绢,搔首弄姿地招呼着络绎不绝的客人。
楼里,曲唱声c调笑声c喝彩声汇成一片,好不热闹,从楼里出来的男子,或左拥右抱,或步履蹒跚,面上皆是潮红,眸中尽是痴迷,一副流连忘返之色。
“哎呦,七殿下来了。”一浓妆艳抹的中年女子一眼瞧见了刚从马车上下来的祁玮,立刻笑意盈盈地迎了过来。
祁玮一边朝楼里走去,一边问中年女子:“玥妈妈,听说你们楼里又来了新人?”
玥妈妈闻言,谄笑道:“哎呦什么事儿都瞒不过七殿下您,真正是十面玲珑。那姑娘的确不错,但殿下放心,这初夜嘛除了殿下您,谁也要不走。”
祁玮薄唇轻扬,从怀中掏出两锭银子,塞到玥妈妈手中,道:“知我者,玥妈妈也。”
玥妈妈得了银子,笑得更欢,吩咐了手下立刻带新人去七殿下的雅阁。
柳若燕跟在祁玮身后,来到二楼最末的一间装饰十分别致的雅阁内。
不多久,玥妈妈带了一名女子进了雅阁,女子一身粉衫,纤腰盈盈一握,隐约可见衫内的肌肤雪白剔透,豆蔻年华,此时将头压得低低的,看不到容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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