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七皇子待你不好?”
妙兰连连摇头,道:“不是的,他待我很好。”
“那是为何?”
“因为您。”一行清泪已扑簌簌落下,“您看您,都瘦得不成样了,进宫的这些日子一定过得很不好。”
柳若燕松一口气,原来妙兰是在为她而伤心。
她幽幽叹了口气,道:“无论好与不好,日子不都得还过下去嘛。”
“大小姐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这样对您呢。您为什么不跟十二殿下坦白,您应该告诉她,您才是二小姐啊。”
“告诉他,又如何?难道要他跟他的父皇反目吗?何况,若要让我的幸福建立在蝶儿的痛苦之上,我又于心何忍?”
“之前我也看出来了,大小姐对十二殿下有意。”妙兰无奈道:“您就是太善良了,大小姐都这样对您了,您还处处为她着想。”
“是啊,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当她拿起剪刀要寻短见,我却再也狠不下心去跟她要回属于我的一切。”
说话间,一行宫女太监急匆匆地经过长廊,一边说着:“快点,张公公让我们即刻去璟闲宫帮忙,去晚了小心皇上怪罪。”
璟闲宫!
璟!
她的心犹然升起一丝痛楚,惆怅的眼眸望向远处,光秃秃的枝桠间,那赤金的琉璃瓦显而易见,可以想象今日的璟闲宫一扫往日的寂静,定是热闹非凡,到处洋溢着喜气。
他,定是已换上了大红的新郎装,等待着他的美娇娘,踏下花轿,步入殿堂。
“燕儿,今日,我不能给你一个像样的婚礼,但来日我定要风风光光迎你过门。”
眼睛渐渐湿润,她按住胸口快要窒息的痛。
不是想好了放弃嘛,不是想好了看开一切的嘛,为什么还要想起他曾经说过的那些话。
落叶纷纷,在她眼前迷失了方向般乱飞c乱撞,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心间一点一滴的流失。
她颓废地蹲在枯叶间,终于控制不住地哭出声来,眼泪,好像已经压抑了太久,一旦释放便一发不可收拾。
璟闲宫,书房。
阿泰本想提醒殿下,前来贺喜的大臣们已在大殿等候,然而唤了几声,他却恍若未闻。
负手立在窗前,静静地望着窗外的某处出神。
今日的他,乌发玉束,一袭红装,衬着他修长健硕的背影,看似越发的风姿卓越。
本是个心情畅快的日子,可是他总觉得心中隐隐约约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莫非是今日天气的缘故,天空布满了厚厚的云层,闷闷的,却不见下雨。
“殿下!”阿泰稍稍提高音量。
祁璟方才回过神来,只懒懒的发出一个鼻音:“嗯?”
阿泰心中微微惊讶,殿下对宰相府二小姐中意已久,今日总算要迎娶入宫了,怎么从他脸上看不到半分喜色?
对主子不敢有太多猜测,阿泰答道:“文武百官们都前来向殿下贺喜了。”
“哦。”说着,朝阿泰递了个眼色,阿泰会意,微微一笑。
璟闲宫的殿堂内被官员们占了大半,而这些官员虽说是来贺喜的,但心中都揣着另一个目的——近段时间谣言传十二皇子这些年来非病装病,今日,便来探个究竟。
“咳!咳!”随着两声咳嗽,殿堂内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一道道满是探究的目光齐刷刷望向门口,由阿泰搀扶入内的红衣青年。
只见他英俊的容颜略显憔悴,苍白的嘴唇已显病态,举步虚弱,抬手无力,一看就是个病人。
官员们面面相觑之下,已伏跪了一地:“臣等叩见十二殿下,恭祝十二殿下大喜!”
祁璟面带微笑,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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