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鹏语毕,人群骚动,官员们开始窃窃私语攀谈起来。
正在这时,只听闻祁璟不紧不慢地开了口:“朕是不是小人,想必大家心中都有一杆秤,当然,在场的所有人,若是想跟随鲍鹏的,朕绝不阻拦,但是朕金口玉言把话先撂在这里,若是走了就休想再回来。”语气虽淡,却掷地有声。
片刻过后,有小部分鼠目寸光的官员站到了鲍鹏那边,他们觉得,仅凭眼下的局面,祁璟肯定是交出皇位投降的料,这样倒不如主动投奔太子,将来说不定还能加个官。
当然,还有一部分,原本就是鲍氏的党羽,这会儿不过是明目张胆地表明了自己的心迹。
吏部尚书冯德宏凑近礼部尚书李顺尧,悄声道:“李大人,您对这事怎么看?”
李顺尧瞧了一眼祁璟,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面露微笑道:“冯大人,今日这一仗,鲍鹏虽然人多,可未必会赢。”
冯德宏有些难以置信:“此话怎讲?”
“冯大人,皇上之前的几年虽养在深宫之内,可是你难道没有瞧出来,皇上他并非等闲之辈啊。你在看看皇上现在,多镇定,从头至尾,都没正眼瞧过鲍鹏,想必对今日的局面他早有所料,那还怕没有应付的对策吗?”
冯德宏顿时大彻大悟,道:“哎呀,李大人您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呐。”再次望向祁璟时,眸中的举棋不定与忐忑早已不见踪影,只留下深深的敬佩与期许。
祁璟抬眸,深邃的目光突然凌厉地落到孝亲王祁琛身上,祁琛接触到他寒冷的目光,心中不由得一惊,身子一颤差点跌下马来,幸亏及时抓紧了缰绳。
“皇兄。”祁璟如是唤道,“刚才鲍鹏所讲,可也是你的想法?”
“我我”祁琛心中慌乱,竟一时语塞,不知如何作答。
这皇位,为了某个人其实他不是没有想过,而每次看到祁璟自信且霸气的眼神,他便情不自禁想要打退堂鼓。这次,也是在舅舅极力的鼓动下,才答应这么做的。
然而此刻,心中不免有些怯懦。
祁璟突然微微一笑,说道:“若这真是皇兄你的意思,我这个做弟弟的甘愿把皇位让给皇兄,只要能够保住我们祁家的江山不落到外人之手,谁做皇帝都一样,你我都是祁家的后代。”
话音刚落,所有人都不可思议地望向祁璟,尤其是柳崇年,心想,皇上是疯了还是怎么了,好不容易得到了皇位,怎么又说让给祁琛。
正当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之时,只听祁璟忽然加重了语气,并且厉声道:“但是”凛冽的眸光扫向鲍鹏,“鲍鹏,你真以为朕看不出你的心思吗?你表面替孝亲王打抱不平,谁不知你心里的那点如意算盘。”接着有斩钉截铁道,“今日我就告诉你,这江山永远都姓祁,不可能姓鲍。”
鲍鹏见自己的阴谋被祁璟轻易识破,不由奸笑几声,却依然强辩道:“你可不要血口喷人,别以为个个都像你。废话少说,若你识趣点主动交出玉玺,回头,让皇上封你个亲王,同享荣华富贵,不然”
祁璟哈哈大笑起来,笑得鲍鹏心里直发毛,总觉得这小子更像是有备而来,压根就没把他的一万精兵放在眼里。
但转念一想,眼下他只有三千御林军,若差人回宫调遣起码也得一两个时辰,根本来不及救驾,顿时壮了三分胆,狂言道:“祁璟,你小子死到临头,还笑得出来,还不快乖乖束手就擒。”
祁璟冷哼一声,冷笑道:“谁死到临头还不一定呢,鲍鹏,本来朕念你曾为大祁朝立过不少汗马功劳,还想让你安享晚年,哪知你居然结党营私c起兵谋反,那就别怪朕不客气了。”
语毕,他三击掌,只听茂密的丛林中,枝叶沙沙作响,眨眼之间,无数个黑衣人如同幽灵一般从天降落,手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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