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献祭一个活人,将之鲜血放干,以填充血池,白落飞快的扫了一眼血池。
托着腮奇怪道:“七个人,还是那种吃不饱穿不暖的穷苦老百姓,仅仅靠七个活人鲜血就可以把血池注满吗?”
白落皱了皱眉,显然不可能!还有隐情!
在这里白落感觉不到昼夜的变化,十二个时辰里天都是满目赤红,唯一能判断是否入夜的依据就是周围气流变缓慢,万物气息变轻,就好像天地间所有生灵都在昏睡一般。
当然这种情况还是有例外的,比如,现在!
就在白落感觉又到了夜晚,自己躺在草木席子上眨眯着眼,快要睡着的时候,草棚屋子外传来一声巨响。
白落猛的惊起,跑到外面查看情况,只见一只通体乌黑似牛非牛的东西在用它的角不断撞击着结界。
白落看不见结界,但能感受到,因为那似牛的生物每撞一下,白落都能清晰地感觉到血池周围这一方小小天地都在微微震动。
虽然感觉那花妖挺厉害的,但眼睁睁的看着一凶兽在门口撞门还是有几分触目惊心。
白落想着这玩意儿要是在花妖来之前把结界给算了算了,还是期待着那花妖关键时刻不要忘记她还有一个血奴等着被她放血呢!
那样貌丑陋无比的凶兽还在不依不饶的顶着两个大角不断摆头撞击着看不见的结界,渐渐的透明结界显露出来,随着那丑牛的不断撞击,透明度在慢慢降低。
渐渐的可以隐隐约约从中窥视出它的大致样貌,白落知道这不是个好现象,因为随着结界显露得越来越全,结界上的裂痕也就越深。
白落在心底不断骂娘,此刻竟无比期待花妖立刻马上显现!
突然凭地一记红光对准那凶兽的脑袋迅速射出,凶兽反应力惊人,前一秒还在撞墙大业中撒丫儿狂奔,后一刻立马就地一滚,打了个转,躲过了花妖的攻击。
凶兽看着走向自己的花妖,眨眼间也化作人形,白落盯着那一头墨色长发还有宽大挺拔的背影,无不感叹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本相如此丑陋,化作人形倒是生的好看!
花妖一步一步不紧不慢,好似根本不知道这凶兽是一只趁自己不在就打自己老巢主意的混账东西!
反而她嘴角含笑,态度温和的说了句:“牛哥!别来无恙啊!”
噗~,还真是牛啊!
白落听见这称呼一下子没忍住,脸上肌肉僵硬的抖动,嘴角微微抽搐,在那花妖和牛妖同时看向她的时候,嘴角又立马放下。
我没笑!
好在两只大妖对峙,像白落这种战五渣级别的小孩是不被挂念的,很快遍忽视了她的存在。
“我有名字。”
牛兄声音冷冷的反驳,花妖却不在意。
“是吗?牛兄,你有名字,我不知道呢!牛兄叫什么?”
男人不想在无谓的问题上浪费时间,阴测测的盯着花妖的眼睛。
“已经十四年了,你还在执迷不悟!”
花妖对此嗤之以鼻,“这就是你每年都要来撞我家结界的理由?”
哦豁!居然是老熟人,有意思!白落搓了搓手,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家?你管这个破茅草屋叫家!”
花妖睥睨着他,眼底分明写着“废话!”
“束娆!你!你!”
牛妖你了个半天也没你出所以然来,花妖有些不耐烦的摆摆手。
“丁莫,你走吧,我不会回头的,你懂我的,一旦认定了,就死磕到底”
此时的花妖不再是村民面前的害人妖怪,也不是白落面前的骇人妖女,而是仅仅作为面对好友的不了解不赞同的无奈和心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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