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衣服脱了吧!”
方婉瑶听到这句话惊得差点没从椅子上一头栽下来,而对方一脸平静,似乎是在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什什么?”话一出口,婉瑶才发现自己紧张慌乱的都结巴了,连声音都在颤抖。
因为在她对慕容珣的认知里,虽然说他的言语是油腔滑调了点。但一个精通琴棋书画,也不拘于世俗的大雅大俗,同时也会出入市井斗鸡走马的人,给人更多的是一种率性随意。
至于他的那些广闻人知的斐闻轶事,这是毕竟人家自己的私事。再说这些都是你情我愿,也没伤天害理的,你有什么资格站出来指手画脚的管人家?
所以方婉瑶对他的印象还是不错的,而且,她发誓与那张魅惑不羁的脸真的关系不大
可是慕容珣的语气像变了一个人,浑身散发着凌冽的杀气,冷冷的语调上扬,从嘴里一字一字的蹦出来:“别废话,送你上路”
?脱衣服和上路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吗?啊!不对,送我上路?这句前世自己经常对别人说的话今天居然轮到了听别人说。
方婉瑶听了,顿时大脑一片空白,老天总是这么给自己惊喜吗?但马上又开始飞快的思考起来,自己与慕容珣有什么利益冲突吗?他为何要杀自己?
据方子昭当日在马车上所说,慕容珣在皇子之中是属于最可有可无的存在,虽然是四妃之一“贤妃”所出,生母身份高贵,但他自己实在太特立独行了。整天就知道跑去看哪家的画好,哪里的字妙,哪儿的秦楼楚馆又来了美人。就连皇上曾让他担任礼御书丞,只是掌管一些祭祀典礼的方外之物,他都固辞不受。
反正在朝堂上是既没半分势力,也没半点影响,只是个空有皇子的名头,按月领薪不说,还不给皇上干活的人。并且他读了那么多圣贤书,却不羁于礼法,宫宴或是典礼常常也见不到他的影子,皇上一开始还说他几句,可他表面上唯唯诺诺的应和了,下次还是不见人影,也只得随他去了。
可是说来奇怪,偏偏就是这样一个人,他的俸禄爵位,封地赏银却仅次于太子和最受宠爱的九皇子慕容珩,在皇子中处于上等待遇。而且他不牵涉政事,和诸位皇子也无竞争关系,除了一些古板的儒生老臣看不惯他的行为,他在朝堂上的处境关系和宫中的风评要比其他皇子好得多。
当然一些远见卓识的人认为他这是明哲保身,一开始方婉瑶也是这样认为的,可是陆园他的言语就透漏了他不是外界所认为的那么淡泊。那他究竟是依附于其他皇子呢?还是自己自成一派呢?可是无论哪一种情况,可自己何干?
正丈二摸不着头脑时,他看到慕容珣的嘴角若有若无的笑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掩饰过去。她立刻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
果然,慕容珣佯装淡定的喝了口茶,“上路自然是送你回忠毅侯府了,有什么问题吗?”
“那为什么要要”
他努着嘴,“诺,你看看自己的衣服。”
方婉瑶低头看了看,原来自己的衣服在刚才的人群中被推搡的有些凌乱,肩膊上还有半个足印,恐怕是刚才救那孩子的时候被踩得,想来后背应该也有,只是自己看不到罢了。
慕容珣嘴角含着笑,全然了没有刚才的凌厉,仿若寒冰破春,“你的衣服有些脏了,若是这样送你回去,让旁人看到,恐怕会误会。”语气也没有了刚才的刻意的腔调,揶揄道:“只是让你换一身衣服而已,在多想什么呀!”
他绝对是故意的!不然刚才为什么不说清楚是“换衣服”,不是“脱衣服”,婉瑶恨得牙都痒痒了,可是脸上也浮上两片云霞,掩饰的拿起他给自己倒的茶喝了一口。
慕容珣眼等她把茶送到了唇边,大惊失色道:“呀!这么放心我,我下了毒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