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芋儿一连串的叫嚷似的撒娇下,四人开始在清心堂钓起鱼来。
可芋儿格外的活泼好动,那里是钓鱼,整个儿是在玩水,把水面搅得一团乱,哪会有鱼儿敢游过来,而在她身边的方子昭不得不小心看护着她,防止她掉下水去。
而另一边的婉瑶虽然想端端正正的坐着钓个鱼,可架不住身边的慕容珣老往这边凑,三番五次的搭话,偶尔有几条鱼也被说话声惊走了。
婉瑶还没出声说这个罪魁祸首呢,偏慕容珣还装模作样的安慰她,“没事没事,你看,我不也一条鱼都没钓上么”
婉瑶看着慕容珣手中木制的鱼竿,“虽然效仿古人之法精神可嘉,但是,如果不放鱼饵也能钓上鱼的话,”指着远处的一棵槐树道:“那棵树上已经挂满了猪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想上钩的,不用诱饵也会自投罗网。不想来上钩的,你用再多的诱饵它也会躲闪逃走。就像这样”,说着慕容珣一把将垂在水面的鱼竿收上来。
看他说的这么信誓旦旦,婉瑶还以为会大出所料,结果
看着空荡荡的鱼钩,毫不留情的开口,“看来,没有鱼儿愿意上你的钩啊!”
慕容珣不以为意,“这你就又不知道了,眼睛只能看到事物的表象,真正的真相,”顿了顿,“只有用心才能看到。”
“我虽然不知道这个,也不知道那个,但我知道”婉瑶把在水面微微摇晃的鱼竿收回,果然有一条小鱼上钩,将鱼儿小心的解下来扔回水里,“有一种真相就是,鱼贩都会被饿死了。”
“那来说说另一种真相,你就不想知道我和你”表哥“的轶事?”
听着他着重强调的“表哥”两字,婉瑶感觉到分外刺耳。虽然知道之前那些只是自己的臆想,也挺想知道为何徐承言见了他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但是看他阴阳怪气的,索性不说话。
慕容珣瞥了一眼方子昭,他正往这边偷偷观察着,两人目光相对,方子昭立刻将目光收了回去。
慕容珣笑道,“就算你不想知道,你二哥也是想知道的。不然,他也不会既担心我和你在一起,却又想借你从我口中得知这事儿的原委。”
“少在这里挑拨我们兄妹的关系。你想说就说,不想说,一边去,少来妨碍我的鱼儿上钩。”
慕容珣眨眨眼,“我就喜欢,你这样口是心非的女人。”指着婉瑶的腰间,“要不然,你把那个点翠镶嵌的彩绦香囊送给我,我就考虑考虑告诉你。”
“不成,”婉瑶一口回绝,双手护住香囊,“我上一个香囊就在端午节的时候不小心丢了,我的丫鬟盘问了我半天,还以为我送给什么意中人了。这个要是再不明不白的没了,我可就真说不清了。”
慕容珣眯着眼,从腰间抽出一把折扇来,得意的缓缓扇起风来,“别这么小气嘛,真不给?”
见婉瑶不理他,也自觉没趣,把事情说了出来,“其实呢,就是去年在状元楼的时候,你这位表哥在酒楼专门供的文人墨客题诗留词的地方,写了一首四言绝句,当时满堂叫好,把正在睡觉的我都吵醒了”
“你去酒楼睡睡觉?”
“不行吗?谁说在酒楼不能睡觉啦!你就没有那种又困又饿的时候?困得要命也饿得要死,我问你,你是选困死还是饿死?”
“我选”,婉瑶摇摇头,发现又让慕容珣带沟里了,“我哪个也不选,你继续说”
“困还能撑一会,但如果什么都不吃,醒来之后真的会饿得要死,于是我就选择先吃,吃着吃着就睡着啦!”
“然后,被吵醒之后,出于好奇就去看了看那首诗,结果,前两句还是他自己所作,后两句竟然是抄袭的前朝一本孤籍里的诗人游记。”
“你揭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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