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惊讶对吧,我就说他们太像了!”
朔雪微笑着挪下佩苏拍在她肩上的手,依旧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夕颜的神情,而后她抬起纤长的手指,在夕颜左耳垂处轻柔一点。
“礼物的赠予是需要心意相通的,半途而废可不好。”
她望着朔雪,有些恍然。
“这下除了月桥在总部没回来,剩下的人就都齐了。”葵和尤莉在长桌前忙碌起来,花盏和餐具纷纷摆齐上桌。
“他中午不回来?”卡洛斯一边拿酒一边问道。
“所有人的份都推给他了,你觉得他能回来吗?”
“你们也真是。”佩苏撇撇嘴,意味深长地看了夕颜一眼,“那么多,他估计要半夜才能回来了,那晚宴也参加不了。”
“他活该。”朔雪冷冷道,惊得夕颜在沙发上安坐着却心悸了一下。
午餐和谐而愉快,没有丝毫上乐待宾的僵硬礼数。没有歌舞升平,没有觥筹交错,有的只是不绝于耳的欢笑声。
惟此足矣。
这场午宴上,她头一回知道,灯宫里有一种叫葵卡酱的东西,因为是葵发明的,所以用她的名字来命名。这种神奇的酱可以使任何食物变得好吃,宫里存量很多。
她也得知这些阁臣们每周固定几天要去学校进修,以后也将包括她自己。
他们还组建了自己的乐队,在莱特尔大剧院有自己的剧团,并且广受欢迎。
她甚至莫名地答应了拍杂志的封面,而那些是西莉亚从不会做的。
“正因如此,前女皇陛下人气很低。”佩苏淡淡地开了一罐葵卡酱,在起司蛋糕上抹匀,“百年来民众一直喜欢和女皇陛下互动,亲民的王一直都很受欢迎。”
“只有她是例外。”朔雪淡淡地接了下去,声音里压着说不出的悲戚。
“西莉亚陛下是很好的人。”夕颜轻声说,“我知道很多有力的举措都是她在病重的时候施策的,却从不冠以她自己的名义。”
众人静静地望着她,沉默无言,心底却溢着感动。
“欢迎陛下怎么能忘了这个。”离庭高颀的背影在酒架边出现,手中拿着几瓶薄荷酒。
这种不怎么受欢迎的酒在灯宫却颇有人气,他们称它为“夏”,认为它的澄澈透亮象征着诸臣对王的忠心可鉴。
天空的颜色注满了每一个人的酒杯,爱坦王朝的诸臣将酒杯高举过头顶,他们脸上都带着同一种表情,坚定而肃穆。
高呼声回荡在灯宫每一个角落,从穹顶穿透云霄。
“为我们的王干杯,万岁——!”
午宴一直闹到傍晚,晚宴继续欢闹,直至深夜,众人大多醉得不省人事,互相搀扶着回房沉沉睡去。
夕颜扶着郁美子回房,一路穿过满地东倒西歪的酒瓶子,才回到房间。雕纹木门上居然还挂着一块门牌,上刻“夕殿”,这让她哭笑不得。
最不能相信的是对面的门牌上居然写着月桥的名字。
尽管早有预备没喝太多,可她还是没有想到他们会这样欢闹,以至最终还是有些不胜酒力,也因此她并不能确定是不是自己眼花。
夕颜有些烦扰地挥了挥手,开门进了房间。
棕褐色窗帘紧紧地拉着,波斯红毯上摆着白色的拖鞋。她换了鞋,掂了掂桌子上的钥匙,软软地瘫在椅子上。
白璧雕纹复古式吊灯投下柔和的暖光,映在她脸上。
房间太大了,比她在上乐的寝居还大,奢侈。
夕颜撇撇嘴,懒懒地起身收拾行李。翻出那件衬衫的时候,她怔了一下,不动声色地放到了衣柜里,翻出那些香丸的时候她又怔了一下,有些受不住了。
“流苏那丫头越发欠收拾,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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