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啊。”
“所以,当年您同意清轩去一线阁,实则也有保护他的意思吧。”
陆老爷子淡笑不语,片刻后似是想到什么,苦笑道:“娴儿跟轩儿当年所做的如出一辙,先斩后奏,负荊请罪哎就连。”就连那清冷绝决的眼神都那么一致,不,应该说清娴的气息更多了些冰冷的疏离,而清轩则柔和些。那种眼神却落在以后注定不凡的女子身上,哎,叹息一声,低语道:“娴儿以后的路。”
“父亲,就连什么。”
“没什么,我是就连说出的原由都出奇一致。”
“什么话”
“娴儿说:他们姓司徒,咱们姓陆。她说她想进一线阁,她不想做只会在别人羽翼下,经不起风吹雨打的小鸟。她能料定我必不会让清轩知道司徒府和亲一事,也敢笃定凌家那小子会来找清轩帮忙出主意,自然也能猜到这礼司徒家有九成把握会送。本来小孩子胡闹,赔礼道歉便是,也不算违背陆家不理世俗家规。娴儿特意叮嘱让司徒府送礼,估计也只是为了把事情闹大,来个证据确凿,逼我不得不出手责罚她。只是这。哎。这司徒府一正式上门,事情就会变得不一样。哪有哪家替别家管教自家子孙这等私事,除非被训斥之人即将成为你自家之人。”
陆承安觉得事态严重偏离自己所能想到的范围,慌恐道:“您是说,在外人看来咱们两家或许早已暗中联盟,甚至于有联姻之意。”
“目前他们只是猜测,他们观望。”
“父亲,您是说云家。”陆承安不由得语气如急道:“怪不得司徒家刚出门,云家就派人过来啦,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说着陆家安便将已放置在书案上的两份礼盒,小巧精致的那个推至自家父亲眼前道:“父亲,您看。”
陆老爷子打开,只一眼,眉头紧锁,取出里面的墨玉环佩,转身对着光亮的地方。透过窗棱的阳光映射在上面,整枚墨玉环佩色泽光亮,内外纯黑,毫无杂质。镂刻在上面的一对凤凰阳光下更显得活灵活现。奇特的这两只凤凰,不似一般首尾两对,而是首尾相接,像是一只追求着另一只像是。
陆承安心里更加不安,吞吞吐吐道:“父亲父亲这是”
陆老爷子将环佩放回至盒内,却仍盯着那块墨玉佩环道:“你猜的没错,凤求凰,墨云大师雕刻的玉玦。看这环佩缺口,应该还有另外一枚玉玦,凰随凤。两玦合二为一则为珏,取名凤凰于飞。两玦相碰来相并,都会发出”琴瑟“之声,亦有鸾凤合鸣之意。”
墨云大师被誉为近百年来雕刻刀功最绝的一位,号称鬼斧神功,作品一件千金难求,因偏爱墨色玉石,被世上称为墨云大师。据说他性格古怪,为人孤僻,唯一忌讳便是从不雕刻与琴瑟合鸣有关的一切物象。更有甚传说他于十多年前破例雕刻一对鸾凤和鸣的玉珏后,没多久就封刀,没了踪迹。顿时父子俩觉得面前的墨玉玦无比沉重,压得心沉闷得无法喘气。脖子上像是被人套上了紧箍一般,不断被加咒勒紧。两人一时无语,只是两人脸色黑的似这墨玉一般,神色越发凝重。半天后,陆老爷子无奈叹口气,道:“哎,云烈那小子”
“父亲,我去将这玉玦退还给他。他们两家爱怎么斗,是他们的事。陆家已经搭进去一个女儿啦,我决不允许陆家女儿再因为这无端疯狂,被套进无法挣脱的死劫。”
陆家爷子看看这墨玉玦,再看看司徒家那半副白玉棋子,心里哀叹道,都说是死结啦,怎么解?纠缠不清的怨,无法抹灭的恨,血的开始真得要用血去化解吗?这不休的乱局,还要将多少人套进地狱。面上只能淡淡说道:“退,怎么退。他将玉钰一半送过来,就是为了问玦。你退回去,就是明确告诉人家你给了答案:断决,表示现在就要跟云家站在对立面上。不退,将来就要两玦合一,表示陆家将来要嫁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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