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四章:两伤一乐(第1/3页)  帝君之育女心经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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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自己是被小胖子一屁股坐出了内伤,只是没想到小胖子那一屁股的威力实在是无穷大,我彻底陷入了长久的昏睡中。

    我也知道自己一直在不得闲的做梦,我不想做梦,但是这由不得我,我想做美梦,比如,我有个神仙做爹,我在流徙镇有了一个宽敞明亮的家,我即将背起书包上学堂,可惜,这也由不得我。

    我梦见我还是那个裹在破布袋里的小女婴,被随意丢弃在街口一角落,到处都是人来人往的脚步声哒哒的马蹄声,我害怕急了,我怕那些人的脚c马的蹄子,会随时将我踩死。终于,人声马蹄声渐渐没了,天也黑了,黑阴阴的夜,饿狼在嚎,数不清的野狗吐着猩红的舌向我靠近。

    还是小女婴的我,忽然长出了一对翅膀,在黝黑的天际下,扑棱着翅膀死命逃离,不敢回头,不敢张望,亦不知飞向哪里,哪里才是安生之处。

    我梦见我在给前来歇脚的大叔倒茶,忽然,大叔变成了一匹狼,张开了血盆大口向我扑来,我吓得躲在了桌底下,看那愈来愈近的毛茸茸的狼爪,瑟瑟发抖。

    我在形形色色的梦中,快要忙死了,累死了,怕死了。

    我不想做这样的梦,所以我一直在努力醒来。

    终于,我听见了鸟鸣,闻见了花香;听见了来来去去的脚步声,闻见了饭菜香。

    我知道那一屁股坐出我内伤的小胖子每日早晚都来我床前报到,每次都很虔诚的忏悔,还许诺了我很多好吃好玩的玩意儿。还有那独孤小子,也会跟来,会在没人注意时,快速的揪一下我头发c捏一下我脸颊c翻一下我眼皮c戳一下我鼻子,我恨死了这贱小子。

    我还知道叶四娘俨然将我家当成了自个儿家出入,烧水c买菜c做饭c打扫,我时常听到叶四娘在与义父说话。

    “君爷,喝杯热茶吧!”我听多了,也能断定出此时必是清晨。

    “君爷,要不,找个大夫来看看吧?这孩子怎还是不醒呢?”这时,多半是叶四娘在洒扫庭除后,边摘菜边唠叨。

    “君爷,我来看着这孩子,您多少吃点热菜喝点热汤充充饥。”这时,多半是晌午时分。

    “君爷,院子里阳光正好,桂花开得又香,雀儿叽喳寻食,好不热闹,对面学堂的孩子们又开始秋游了,这孩子怎就睡得这么稳当当不肯醒呢?唉——”这时候,多半是午后。

    义父也会回应叶四娘,翻来覆去的,只有两句话。

    “有劳四娘。”这时,多半是四娘端了热水来,要给我洗脸擦手,义父道,“不必,我来。”

    我知道,义父很多时候,都是守在我身边的,为我洗脸擦手,从来是亲力亲为,不借他人之手。

    我什么都知道,但是,我睁不开眼,动不了身,好似除了神智,这身体的一切都是与我无关的。

    这一日,我再一次从噩梦中神智清醒,听见了义父的叹息低语声:“阿罗,义父想着小孩子打架,原也是稀松平常事,你不听话饭不吃完耍性子就跑,也该受点教训。”

    我一听,很想嗤笑义父比我还像个小孩子,竟是这般记仇。

    “阿罗,四娘说,小孩子生性敏感,尤其在意父母的态度。四娘说,做父母的,不能一直冷着脸命令孩子,要笑着鼓励孩子,要让孩子从小感受到爱。阿罗,义父初为人父,到底生疏,好在隔壁那老爷子和善惜孙,义父已在观摩学习,你要给义父时间。”

    我一听,心房颤了颤,鼻子酸酸的,为自己之前对义父的腹诽深感内疚。

    我又听到义父的低低叹息:“这小身板,肉体凡胎,如何能一时消受得了那千年修为,也怪我大意了。”

    千年修为?谁的千年修为?

    放眼四望,我至亲的人中,也唯有青竹大哥拥有千年修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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