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柜里连块馒头都没有。想起来自己买了一袋瓜子,准备休息时解馋,等翻出来才发现,老鼠已经跑进去,替他剥了一半。
贺聆风顿时感到非常尴尬。
屋子很矮,空间很局促,他个人这会儿不知道该把手脚放在哪里,只好说:“不好意思,事先不知道你会来!”目光每每和她相碰,一触便即移开。
那几个问题在苏茗悦心里都演练熟了,苏茗悦冲口而出:“贺聆风,你觉得我很丑吗?”
“怎么会?”贺聆风连忙否认。
“那你为什么总是不正眼看我?”
贺聆风被迫把目光扭转回来,和她四目相对。苏茗悦两只明亮的大眼睛目光流转,深情款款。贺聆风紧张得手心冒汗,思忖了半天,才组织出话来:“你,那个,太耀眼,我……我不敢。”
“我要出国深造了,你知道吗?”
贺聆风“啊”了一声,并不明白她的意思,低下头,声音反而闷闷的,低低说:“那,真的要恭喜你。”
“贺聆风,其实——”练习了许多遍,这会儿,苏茗悦还是得给自己打打气,深呼吸,眼睛一闭,一睁,大声道:“我很喜欢你!”
突如其来的表白,吓呆了对方。贺聆风急忙摇手:“不要开玩笑了,我、我这样子,怎么配得上你。”苏茗悦直直盯着他,他不觉喉咙发干,脑袋发胀,欲转身,被苏茗悦拽住。
苏茗悦转到他前面,诧异问:“你怎么会说这样的话呢?在学校里,你多么突出,你竟不知道?”停顿一会儿,她突然领悟道:“因为是‘孤儿’吗?”
贺聆风脸一白。
她连忙表明心态:“那我不在乎。而且,你知道我的情况吗?我的情况也不是很好,”羞于启齿,最终她坦诚以对,“我爸爸是赌徒,每个月都要去崇光市的赌场,输光了钱,输光了房子,现在连茶园都抵给赌场……”说到这里,她低下头,“如果你介意我的情况,那我无话可说。”情绪蓦地低落,失望转身。
她想到计划好的步骤还有一句话,也确定如果不问,她一定会遗憾终生。
可是鼓足了勇气,也准备硬起头皮,偏在这时,外面传来敲门声。一个头发上长着一缕紫、一缕蓝的少年站在门口,举起右手,大拇指翘起来往后面指:“聆风,有人找。”一眼看见屋子里原来有俩,这个长“紫蓝”头发的少年立马神情古怪。“噢,那个,”他嗫嚅,“如果不方便,我让外面那个走。”
苏茗悦不说话,贺聆风也就不说话。
长“紫蓝”头发的少年瞧瞧这个,又瞧瞧那个,恍然大悟:“那……我知道了!”
紫蓝道歉的声音传进来:“对不起哦,聆风他没时间见你。”不一会儿就变成着急地阻拦:“你可不能进去,真的,没得允许真的不可以进去哦!”
苏茗悦真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好在关键时刻,她的左手被人拾起。贺聆风站在她身边,拉着她,微笑说:“我们一起出去看看。”
两只手握在一起的感觉,等了一个世纪仿佛。苏茗悦一下子开心地差点哭了。明亮的眼睛里水光闪闪,她喜笑颜开:“嗯!”
可是,刚走出门来,他们两个竟然一起呆住。
却见一个长着栗色头发的女孩迎面而来。和穿一件普普通通款式绿衬衫的苏茗悦不一样,只见她那一头浓密的栗色头发打着精致得卷儿,大部分蓬松披散在挺直的后背。只有两鬓两缕,编起来往后拢去,露出整张脸,面容精致,目光深邃。她的穿着也很讲究,一条白色立领宝蓝色收腰连衣裙,上身修身设计,腰间那条白色的皮腰带则束出纤腰盈盈一握,下摆宽松,初夏的风儿轻轻吹拂,裙裾飘飘。
这份高贵典雅的风姿,顿时让一贯自信的苏茗悦压力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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