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刺骨的十月,在另外一个条冗长的夹道中,苍翠的树林中渐渐现出几个身影。不一会儿便看清楚夹道上二个骑马的身影,一前一后,一老一少。老者穿着褐色的道袍,头裹青布,面色若有风霜,骑着一匹黑色骏马,背囊里斜插根桃木老杖,大概七十来岁。身旁跟随着一个约莫十五岁的少年,背负厚重的行囊,在树林间倾落的阳光下,面颊像是裹满了红晕。
在我们的故事里,比起远在天边的扎木西和蒙,他们的出现,像是给逃离或追捕蒙上了一层黑影。但恰恰是因为他们俩的出现,扎木西一家72口的性命或许会出现转机
而在相隔十里路程的另一头,是一座偏远的北川古镇。北风的袭来,纷纷扬起了尘埃,几家洒馆老板见状匆忙地关上店门。空旷的街头,突然传来官兵的吆喝声,隐约间看到一个被绳索拉着的女子掩面哭泣,身旁跪立着一个四尺高的小孩,嘴里哭喊着:“妈妈!妈妈不要走!”其中一个官兵走了过来,恶狠狠地踹了小孩一脚。嘴里骂道:“滚!不想死就赶快滚回去。”说完,一行人押送着女子扬长而去。
这条街的北侧,一直走到底,便是古镇最大的茶庄——四海茶肆。北风像是在即将入冬的时候,突然被灌入了整条街道,冷得官兵们直打哆嗦。带头的人低声骂道:“他祖宗的,护送着一个娘们,还得让兄弟们半夜送来!”
“怎么屁话那么多?快点!再不快一点。古老爷那不好交待!”带头的官兵在后面怒声斥责,手头还不忘地用力拉着牵往女子的粗绳头。抬头望向那茶庄,只见琼楼里挂着红灯笼,却不见张灯结彩,想必这古老爷娶了几房也闲腻吵闹够了吧?于是嘴里嚷嚷着说道:“等下到了,你们只收钱,不准说话,要是走漏了风声,司马老爷可不会饶了我们!
远远的四海茶肆,灯火闪烁,佣人们也不知所踪。而琼楼上,一个白衣人挑剑而立,只见雕花紫檀色的木门”吱嘎“轻响,里面的一个身形雍态,穿着华贵的老者,推开了厢房的门。那白衣人作势虚晃要朝他刺去,还好那老者也身手敏捷,就地一倾,险险地躲开那一刺,嘴里却骂道:”荤儿,想刺死你爹爹不成?“说话的正是茶庄的庄主:古勒。他有些愤怒地骂道。
白衣人擦试着长剑,一挥银袖,剑入鞘中。这人正是古勒的长子古耶木,一副顽而跋扈的样子说道:”我这不是跟爹爹您闹着玩的嘛!您成天都说孩儿功夫不如茶庄的兄弟们,就连镖局的那些死老头都瞧起!哼——“心想,刚才那一剑没刺死也好。
”胡闹!“古勒大概被气着了,拧住他的耳朵,干咳咳着嗓子,骂道:”那些老头就要进黄土了,你——你——你也要进黄土吗?哼!你就这样拿他们搪塞你老爹!“
古耶木被拧疼了,突然喊道:”唉哟!这不是爹爹的第九房到了吗?“
”什么第九房,爹爹的事由不得你管!滚回去吧!“说完,一掌掴就要下来,古耶木跳跃着,连忙喊”痛“般钻进了厢房中去。
只见远处一行人提着夜灯,朝他们走来。为首的人推开了茶庄的大门,压低声音着探道:”古老爷!收货啦!收——!“话未落音,古勒鬼魅般地出现在他身后,紧张地捂住了为首官兵。
“别说话,姑娘呢?”
后面的官兵这才把那女子拉了上来,推到了他的面前。
那女子先是一阵惊恐,而后却跪在地上哀求着:“古老爷!求你救救”话还未说完,官兵头子突然一掌击晕她。
“你——”古勒无可奈何。
“你什么你?我家司马老爷说了,货到钱到!给钱!”说完,一副仗势的样子。
古勒也不是吃素的,说道:“你刚才打伤的,可是我的九太太,这银子我也不少你们司马老爷的,明早我就送过去。这些,你们拿着,买点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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