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济成逼问侬智高将他的军队调往西线抗击蛮夷可否,谁知侬智高二话不说当即请命。任清风拍手叫好,却遭到了仁宗的怒视,眼中隐显杀机,为何?
道理其实很简单。
抽调侬智高,谁来抗击交趾?崇山峻岭c密林千里,无疑南疆门户大开,这又怎么行?退一步,如若侬智高暗结交趾,呈夹击之势,反身杀回,岂不祸及中原?要知道,事实上侬智高已经在广西称帝了,不见得未有二心。
在场者都知其利害关系,而武行出身的任清风哪里知道呢?所以他拍手叫好之际,仁宗极为不爽,甚至动起了杀心。
“皇上,臣以为,此事事关重大,让侬智高在京城小住些时日,咱们从长计议,如何?”这一次说话的,就是任清风要找的富弼。
“嗯!富大人所言有理。侬智高——”仁宗沉默片刻,强压着怒火说道。
“臣在!”侬智高连忙躬身应道。
“你在京城呆些时日,等候圣谕!你且退下吧!”仁宗挥挥衣袖,说道。
“谢皇上!”侬智高拜谢而退。而任清风则木木地杵在那不动。
“你为何不退?”仁宗看着任清风,不解地问道:“难不成,是朕没有说你们退下的——”
“皇上,我与他不是一伙的,我是来找人的!”任清风连忙说道,生怕仁宗一下把他赶了出去。
“什么?你来朝廷公堂是来找人的?!这厮怎么混进来的?来人——”仁宗这下恼火了,大喊道。
这简直就是胡闹嘛!
“启禀皇上,小人c小人可是正大光明走进来的!哪叫混?”任清风这下隐约感到闯祸了,但是那个“混”却特别刺眼,混就表示着偷偷摸摸,他心想自己好歹也曾出生入死,于是据理辩道。
哪里由得你呢?早有两个侍卫奔了过来,一边一人按住了任清风的手臂。无论你有怎样的功夫,你也不敢动手啊!
“兄弟,你这是把我拉到哪里去啊?不会拖出去斩了吧?”任清风被他们押着朝外走去,他低声地问道。
两侍卫哪里敢回话,刚才放他进来就已经闯祸,自己等下还不知道要受什么样的处罚呢?
诸位大臣还没见过如此无规无矩的人,听着任清风的嘀咕,都纷纷摇头叹息。
“扯淡!这简直就是扯淡!吕相,你是兵部尚书,这c这——,唉!传侍卫大臣张秀非——”仁宗气疯了,这还了得,皇宫内侍卫林立,近千之众,警备森严,竟然还有光明正大地混了进来!
吕夷简诚惶诚恐地请罪。如此笑话,其他大臣也不敢多言。
说话间,任清风被押出了门,他突然看见门口的侍卫手上还拿着自己的利剑,这可是皇上御赐的忠虎之刃!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任清风双手一展,就挣脱开了两位侍卫,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夺下了自己的忠虎之刃!
这还了得!
只见两边持枪的侍卫,一拥而上奔了过来,将任清风重重围在中间。另外不知哪里冒出的弓箭手,纷纷开弓搭箭,指着任清风。
任清风并不傻!虽然知道一动手,谁也奈何不了他,但是这毕竟不是江湖,而是堂堂大宋的最高权力中心!当然,他夺自己的忠虎之刃并不是为了打架。
“皇上,我是陕西经略安抚招讨副使范仲淹的侍卫,此番来京,是奉范大人之令,保护富大人出使契丹。但是臣——小人不认识富大人,因此闯进皇宫!”任清风双膝跪地,将忠虎之刃举过头顶大声喊道。
仁宗听到了任清风的高声之言,沉默了片刻,看着富弼:“怎么回事?”
富弼不知其事,一脸茫然,他也不禁环顾着吕简夷c晏殊c欧阳修c徐济成,然后赶紧向仁宗躬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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