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教的就挺好。”宇文邕棕色的眼眸里闪着狡黠的光,“清河她们还是很相信你的。何况就连我的汉学都是你给启蒙的嘛。”
“不过教你唱过几首汉诗,你竟当做个故事一直在提。还扯出帝师这样大的帽子。我学的都是男人的东西。你真的要把她们糟蹋得同我一样吗?将来嫁不了人,可莫来怨我。”青雀收起了卷子。起身去架边放好书册。
转过脸,只见宇文邕高大的身形已经挡在她面前。
青雀本能地往后退了步。
他却继续逼近,直到她没了退路,方又低头贴近道:“雀儿你准备嫁人了?”
他的气息轻轻触上她的脸颊,痒痒的。
青雀努力抑制住心头的悸动,故作镇定地笑:“那一头的可汗终于同意了?”
宇文邕的眼里掠过一丝失望,定了定,也笑了起来:“不错。等长安的桃花开了,便要送来了。”
“做得漂亮。这样一来,突厥就”
她的话被他的吻吞噬。
青雀想逃开,却被紧紧压在书架前,无法动弹,只能任由他的舌肆意侵略。直到她不能自持,几乎晕眩,他才在她耳边轻轻戏谑:“做得漂亮吗?”
她不甘地望着他,目光已经迷离。
他满意地望着她那副怨愤却又无奈的样子,轻轻勾起唇角。低下头,细细噬咬着她的颈项,在那上头留下自己的痕迹,一双手自然地摸起她有些颤栗的腰身:“现在呢?”
青雀努力忍住喉口的声音,她很恨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比白天的清河更加难看。可她仿佛永远也逃不开眼前这位皇帝陛下的魔掌。宇文邕对她太熟悉了,只需要略施手段就能迅速找到她的弱点。
她闭上眼,渐渐在他的进攻里,随波逐流。
“雀儿,好好看着我”他哑着嗓子命令,“告诉我,接下来,要我怎么做?”
她望着他自信的嘴脸,苦笑起来:“祢罗突,混账东西。”
她,总是听话的。
烛火还在跳动,女帝师已经没有了白日的威仪,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是迎合着陛下的临幸。崇文馆不是烟花地,可崇文馆里的师父却比烟花女子承受了更多的羞辱。皇帝陛下早已经把她教成了非他不可的倡女,可以按着他的心意予取予求。
然而,这样的时刻却总是难得而短暂的。
“趁桃花还没有开,在那个突厥女人来前,随我回去吧?”宇文邕抚着她柔顺的长发,“我有些后悔了。即使让你跟我一起被毒死,也比现在这样要好。可知我有多么难熬?”他的声音里透出苦涩。
“胡说八道。”她闭上眼,转身背对他,轻轻笑道,“小姨父,你忘了,你已经管我叫帝师了。哪有帝师可以做娘娘的?”
天和三年的第一声春雷,在长安的寂寂深夜里炸响。
“你看,连天都不容了。”青雀很感谢这一声雷,给了彼此一个台阶。
在他们九岁那一年,他们在同州相遇,她被当做男孩教养,做了他的陪读。
还是在他们九岁那一年,她的小姨成了他的妾。大人们说,祢罗突这孩子不大会说话,怕是个半傻,配个大点的媳妇儿才好照顾。
他是她的小姨父,可她,才是他的第一个女人。
祢罗突真是个混帐东西。竟然在只有九岁的时候,就胡说这辈子只会要她一个妻子。而她,竟然就傻乎乎当了真。
他骗了她十六年,她也骂了他十六年。可是最近,她却突然不大骂了,这让他有种不详的预感。
好像把她囚禁在书馆的日子快要到头了。
雨帘遮蔽了天地,点点滴滴打在崇文馆外黝黑的地砖上,宇文邕望着激起的雨花陷入了回忆。还是身边的内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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