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祢罗突,你干什么?!”甫进厢房,就被皇帝陛下卷入怀抱,程青雀实在是吓了一跳。
“雀儿我的雀儿。”宇文邕不理会她的惊诧,只是满面喜悦,“等了这么久”
“什么这么久?前日不还”青雀莫名地瞪大眼,想要分辨,却被他的吻截断了话。
随国公杨忠刚刚去世,晋王压住了朝里的异动后,特意把祢罗突从九成宫的“囚笼”请回来。为的就是让他再演一出场面戏,流几滴眼泪,安抚老臣们的情绪。毕竟,杨忠还是很能打的,一口气吃了齐国二十多座城镇,又是开国元勋。宇文护也不得不礼让三分。
宇文护带着自己的皇帝小堂弟,拉住新任随国公杨坚的手,句句叮咛,仿佛哀不能胜。
难以想象,十年前,也是这位晋王殿下,把杨坚的岳父独孤信活活逼死,害他带着妻子独孤伽罗,远离京城,避祸隐居。若不是杨忠病重身亡,只怕他还不得回京。
宇文护真是个好戏子。
宇文邕比他更出色。
整个朝堂上,只有青雀知道,装老实,流眼泪,是祢罗突的看家本领。这一次,他也演得很好。可这些,都是男人们的故事。青雀这个女侍读,只要呆在角落里,安静地看他们尔虞我诈就好。
祢罗突的索求依旧强硬而粗暴,七夕夜的谦卑荡然无存。
青雀想,大概皇帝做久了,都会有点性情无常。何况他这个皇帝还憋屈在权臣脚下。看他在杀兄仇人面前装出恭敬的模样,青雀是真的心痛。
她也想就这样由着祢罗突,又一次在自己身上发泄。可这地方实在是太不妥当了。
前头就是大德殿。宇文邕和她都还穿着上朝的公服,模样甚是庄严,却又行着这不堪入目的勾当,实在是有辱斯文。
何况,今日青雀来这里,并不是为了皇帝的临幸。她要等的,是一个多年不见的老朋友。
“青雀姐!”老朋友果然在外头叫门了。
青雀连忙推开宇文邕,慌张地整理穿戴。皇帝被扰了兴,十分恼怒,撑在案上,狼狈地喘息,平复自己的欲望。
“青雀姐。”叫门声还在持续。
“哎!就来。”
见祢罗突蹙着眉,一脸不耐烦。青雀赶紧上去帮忙,只求皇帝陛下能快点重整他的威仪。开门前犹不忘从架上寻了一卷书,扔在他手里。
祢罗突见她瞪着自己,只好讪讪地打开装样子。
门开了,老朋友进来了。原来是身怀有孕的随国公夫人独孤伽罗。
独孤伽罗一身素白秀襦,拉住青雀的手,明媚的脸上写满关切:“青雀姐,我都听说了,我去同你出这个头。”
“七娘?”祢罗突认出这个小亲戚。
“陛下?!”伽罗见着宇文邕,吃了一惊,慌忙跪下,“臣妾参见皇帝陛下。”
“都是自家人,你又有身孕,快些起来。以后像这样在后朝的见面,都不用行礼了。”皇帝对伽罗还是很客气的。
毕竟他们有着共同的仇敌。
伽罗的大姐嫁给了祢罗突的三哥——明皇帝宇文毓。晋王逼死独孤信后,宇文毓依然坚持立发妻独孤氏为皇后,这也成了他触怒老贼,最终被毒死深宫的又一个缘由。
伽罗乖巧地谢了恩。
“你刚才说,要替程侍读做什么?”祢罗突听到了她的话,也有些好奇。
伽罗看着青雀一副不男不女的打扮,想起之前听到的传言,心上涌起酸楚,便大着胆子道:“陛下这话本不该臣妾来问。只是陛下既然天恩浩荡,给了妾自家人的脸面,妾就斗胆再为青雀姐姐讨个恩赏。”
祢罗突悠悠笑了:“好啊,朕就是想听一听,你要为她出什么头。”
“陛下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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