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罗已经吓得浑身发抖,青雀怕她动了胎气,忙扶着坐下。
两个男人看到这幅情境都不愿意坐以待毙。
“若是邪术阵法,当与战阵是一个道理,必然会有一处生门。”宇文邕望着窗外的梦魇,观察了一阵,终于得出了结论。
“陛下圣明。倘若寻得生门,或是捣毁阵眼,或许能破除邪术。”杨坚为天子的见识而暗暗惊叹,看来这个外表懦弱的皇帝胸中却是藏着韬略的。
“阵眼仿佛已经暴露了。”宇文邕指着东南角。
杨坚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发现,由无数相连的廊屋构成的网阵几乎毫无破绽,却只在东南的一点,断开了一节。按兵家布阵之法,这正是阵眼所在。只有用兵的行家才能立刻看破。
“看这阵势,乾坤堵塞,虚设无兵,倒是很像”
“玄襄。”二人异口同声,不由互相望了一眼。
“卿可会破阵之法?”
“臣略知一二,只是欲破玄襄,需要”
“两翼并进。朕与卿不恰好是两翼吗?”宇文邕脱掉了碍事的深衣,露出里头的胡服软甲。
皇帝竟要搏命了?
“陛下?!”杨坚连忙拱手道,“陛下身系天下安危。怎可”
“难道你要你的妻子困在这里等死?”宇文邕看着坐在地上花容失色的女人们,咬牙道,“朕是不愿意的。”
杨坚惊讶地望了他一阵。直到此刻,他才终于看懂了天子的真面目。这是一条真正的潜龙,此番他们若能活着出去,他日剿灭宇文护恐怕也不是痴人说梦。
他恭敬地拱手领命。
“雀儿,你与七娘候在这里。待我与普六茹”
“不,无论如何不能再分散。”青雀本能地拽紧祢罗突。
“再分散?”宇文邕蹙眉疑惑地望着她,“雀儿,你为什么这么说?”
“我不知道,反正我有感觉,一旦分散,就会有更糟糕的事情发生。”
“可若不破阵,如何出去呢?”
程青雀的头闷痛闷痛,莫名地觉得自己与宇文邕的这番对话比鬼阵本身更加恐怖。
“雀儿,信我。”他牵起她的手,重重亲了一口。
青雀紧紧咬着唇,说不出一句话。她知道祢罗突用兵的才能,可面对鬼阵,他的本领又能发挥多少?
杨坚夫妇惊讶地望着眼前这一幕。
这真相实在是太惊人了,他们需要好好消化。
未等他们平复震惊,宇文邕已经吩咐杨坚,从廊屋的两头分别破阵去了。
女人们无奈地坐了下来,她们要做的,是更加揪心的等待。
“青雀姐,我我不知道”独孤伽罗把肠子都快悔青了,她拉着青雀的手,喃喃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有意。”
“伽罗。”青雀努力挤出笑意,“我没有怪你。”
她们静静等了很久,伽罗体弱撑不住,已经靠在青雀膝上睡着了。
终于,回廊的尽头传来了脚步声。
一点一点向她们逼近。
青雀抽出了波斯短刀,将七娘藏在身后。那是杨坚去的那一头,莫非是随国公破阵回来了?
果然有一个持剑的男人向她们走来。满身鲜血,犹如恶鬼。青雀定睛仔细望去,吓得几乎要落掉手中的刀。
竟然是宇文邕?
“祢罗突,你怎么了?!杨家哥哥呢?”她小心迎了上去。
宇文邕用那双幽冷的眸子望着青雀,诡异地笑起来:“那个逆賊。竟要夺朕的天下。”
“谁?晋王吗?你们遇见伏兵了?”青雀颤抖着想要走近。
“好啊,这里竟然还藏着一个小叛逆。”宇文邕见到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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