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和他说了那么一番话以后。他整夜整夜的睡不好,他知道夫人也睡不好,他们彼此叹气又不想被对方知道,害怕一聊到这个事,达到某种可怕的默契,他们不能够去默许。万一是苦果,他们不能看着孩子自尝苦果。
“我们真的对了吗?”
“我们当然是为了孩子好。”
“先生,如果我们换个立场,如果小甯和司弦不是我们的孩子,那我们一定会觉得她们的父母真可怕,用感情去禁锢孩子的感情,用自己的思想去影响孩子的思想,真可怕。”
“夫人,你怎么能这么想?难道我们就放之任之了吗?这样是非常不负责的。”
资母又叹了一口气,“你心里真是坚定了,何必问我?”
“我们应该是统一阵线的,同手同脚才不会方寸大乱。”资父确实不安定了,他只是通过劝说夫人来劝说自己。
资母便不再接资父的话头了,资父的考虑是她们不能够在一起,而她的考虑是两个人能不能走下去,他们的出发点确实不一致。
“稀客啊。”周芬阴阳怪气,她看着进门的司弦。以往司弦都是在资家,今年也难能回家乡。之前母亲托司弦给周芬介绍工作,司弦确实给周芬介绍了一个正儿八经的工作,要换作上一世,她是不愿理睬的。只是没想到这个周芬好吃懒做,勾搭客人被主人家辞退了。被辞退以后,周芬又让母亲拜托司弦,司弦起先给周芬介绍工作,只是不想母亲难做,没想到这个周芬还得寸进尺,要到司弦的公司来。司弦不让,还是小甯劝说之下,把周芬接到建材公司的,让周芬做她的助手。结果月底查账,周芬偷工减料,在人事部强烈要求下,小甯才让周芬离了职,给她支付了三个月的薪水。
周芬是继父的女儿,继父一贯宠着她,她自然霸道得没有道理。要不是看继父对母亲还算可以的份上,司弦真想让母亲离开这个混杂的重组家庭。
“妈,你的身体还行吗?”
“行的,你来也不说一声,先去和弟弟妹妹打招呼,妈给你热几个菜。”
“别忙了阿姨,人家现在可是大老板,胃金贵着呢,可别吃坏了肚子,赖在我们家头上。”
听到这一声阿姨,司弦就不舒服了,她母亲来这个家这么多年,这个周芬还拿阿姨的称呼来刺母亲。母亲哪一点对不起这个家了?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生,母亲永远把她现在的这个家摆在第一,而自己永远在这个家后面。司弦是委屈的,她确实是委屈的,虽然她已经在世上待了四十多年,可她在自己的母亲面前,永远是个孩子。如果母亲当初不改嫁,让她不用寄人篱下,不用从小学会看人脸色,不用后退就是万丈深渊,她也许就不会那么好胜,以至于后来失去一切。“妈,我还想吃你做的馒头。”
“嗯嗯妈多做点,小甯呢?小甯没来?”
“阿姨,你怎么也想着那个资钧甯?人司弦不把自己妹妹当妹妹,把一个外人当亲妹妹似的,公司也给人家管,干脆跟人家姓得了。”
“你别丢人现眼了行吗?小甯哪一点对不住你了?”司弦确实不想和周芬胡搅蛮缠,可是看她说小甯说得还有理的样子,司弦就忍不住要呛她了。“之前你做假账,偷工减料,小甯心地好,没和你计较,要换作是我,我管你什么妹妹,非得让你蹲两年长长记性,什么人的钱都敢碰,天大的胆子。”
做假账的事情确实踩到周芬的痛脚了,她憋红了脸支支吾吾,这时候继父听到了,什么也没说当场就甩了周芬一个耳刮子。“做假账?行啊你,还敢回来和我哭。”
继父是生意人,就是被自己人做了假账,吃了一个大闷亏,心里非常有气。继父四处环顾,似乎在找什么趁手的,母亲赶紧拉住继父,“司弦就是气话,你还真信了,芬儿是什么人你还不了解吗?她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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