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
“是时候了啊”
他缓缓抬起头,闭着双眼,似乎在遥遥望着那远在苍穹之外的某端。
至于在那无边滚动的黑云中,似鬼似魔的巨脸嘴角好像咧得更开了
重重的山林中,一路走来,四面都是参天的大树,枝叶葱茏。
虫鸣鸟叫此起彼伏,若再仔细听去,甚至偶有潺潺的水流声传来,让人心中油然生出一种怡然之感。
只是这份宁静,却被一阵尖锐吵嚷的叫声给破坏了不少。
“呱呱!萧器!萧器!”
“闭嘴,这鸡没你份。”
“呱呱!!”
手里神奇地又提着一只个头不小的鸡,萧器偏头淡淡地扫了一眼在自己身边飞上飞下的棺材,一脸无动于衷地继续朝林中走去,“说了没你份。要不是我事先就藏好了一只,指不定两只鸡都让钟老头给端了呢。”
“呱呱!”
“鸡是你放出来的又怎么样?你别忘了,以前事发的时候,你把我卖了多少回了?”
“呱呱!”
“这缠丝草是我自己冒着风险去钟老头屋里偷的,鸡也是我抓的,我凭什么分你一半?”
“呱呱!”
“别说一只腿,半只都没有。”
“呱呱!”
伴随着这一人一鸟之间怪异的交谈声,前方的景象逐渐开阔起来,不多时,在一阵湍急的瀑布声中,一大片晃眼的光亮就映入了眼帘。
眯起眼来凝神一看,这才让人发觉,不知不觉中,萧器和棺材竟是来到了一处风光明媚的小山谷里面。
对面陡峭的山壁之上,满眼苍翠,放眼望去,入目都是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在山谷正中还有一条雪白匹练般的瀑布飞流而下,形成了一处小湖,水汽升腾之余,隐约间可见一抹绚烂的彩虹。
而就在那小湖的湖边,坐落着几间不大的木屋,以木栅栏隔绝,藤蔓丝萝缠绕其上,看起来搭建得都有些年月了。
“三望!三望!”
推开栅栏门,萧器朝一间木屋喊了几声。
片刻之后,毫无动静,他也不奇怪,只是自顾自地拎着鸡坐到了院子里的一个木墩上,抄起旁边的一把菜刀,熟练地抹脖c放血c拔毛。
等到萧器烧起火,将清洗干净的鸡放进瓦罐之后,他就头也不回地又大声叫了一句:“三望,看着鸡,婆婆的!”
“呱呱!”
“老老实实给我在家待着,那只鸡你敢动一下,拼着被钟老头追杀几天,我也要把你给炖了!”
手中拎了一罐刚刚放净的鸡血,萧器瞪了一眼自己头顶上那一路聒噪不休的黑影,接着就好像十分放心地再次推开栅栏门,沿着一条小径往山下走去。
而就在萧器走后不久,原本盘旋在院落上空的棺材就扑腾着翅膀,降落了下来,爪子似乎就要朝那架在柴火上的瓦罐探去。
结果就在这时
“嗥!!”
原本那间毫无动静的木屋中突然传出了一声不似寻常的低咆。
下一瞬,一只瘦骨嶙峋的老狗裹挟着一股诡异的气势,从屋子中一步一步地缓缓踏了出来。
混浊无光的一双瞳眸看也不看自己头顶上那只一见到它就如临大敌般迅速升高数丈c嘴中惊叫不断的怪鸟,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院落正中的那间木屋。
随后,这只老狗就耷拉下眼皮,守护似的趴在了瓦罐旁边,只留下一道黑影气急地在天上到处乱飞
“喀喇”
破旧的靴子踩在了地面上那厚厚的灰烬上,寸寸开裂。
放眼望去,大地之上,空中依然在漫天飞扬着星星点点的白点,如同雪花,却又透出了一股别样的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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