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就会亵渎一般,那么遥远,遥远到那么触不可及,一弹指便救她于水火之间。
她待字闺中的时候听过他。他叫……纳兰白。
那时,她才体会到什么叫做一见倾心。
那时,她才知道什么叫做恍如隔世。
从此一颗芳心暗许,直至沦陷。
他救她,她伴他;他遇险,她陪他。
经历无数的风雨岁月,她以为他会感动,可他心如磐石。
直至她因他中了曼莎珠罗的毒……
终是感动了他。
他说,他会救她,为她找到曼莎珠罗。
他未曾食言,他真的做到了。
他真的为她找到了曼莎珠罗。
虽说他这几年从不曾碰过她。
可是足够了。
真的足够了。
至少,他的心里有她。
她的指尖轻轻拂过他的伤口,须臾,直起身子,伸手将他染血的衣裳褪下,若是那衣服与血黏合在一起便不好了,突地,衣裳脱落的瞬间,一个绣着鸳鸯戏水的香囊从里侧跌落了出来,而那香囊最不起眼的尾处绣着一个宛字。
宛?
莫春宛。
她身体骤地一僵,似有什么东西猛地哽在喉咙,上不去,下不来,令她呼吸困难,伸手,刚欲拾起香囊,手臂被人用手骤地一抓钳在半空。
若十绵缓缓、缓缓地转过头去,眼前一袭白衣俊美如斯的男人正望着她,她垂了垂长睫,掩去眸中所有情绪,柔声笑道,“陵顷,你醒了。”
“嗯。”东方陵顷淡淡应了一声,松开她的手腕,坐起身靠在床头,不动声色将那香囊拿起,目光触及到那雕画的鸳鸯戏水,微微一滞,又放入怀中。
若十绵笑容一僵,又温柔道,“醒了便好,你的伤势过重,我来替你包扎一下。”
东方陵顷抬眸望着她,平静淡泊的眸子温和一笑,“只是因为失血过多罢了,休息一会便没事,你身体虚弱,还是要回去好好休息一下,这里,我自己一个人就行了。”
明明是关心的语气,若十绵听了却觉得十分生疏,即使她与他靠得如此近,即便那颗弹跳的心近在咫尺,依然犹如隔了千山万壑,遥遥相望,无法靠近,无法涉过。
她敛下心绪,摇了摇头,“你伤势这么重,我怎么睡得着,我留下来陪你。”
“不用。”
“陵顷……”若十绵眼睫轻颤,深深凝着面前的俊脸,声音透骨哀伤,“以前你从来不会拒绝我。”
她的语气带着哀怨的委屈,眼帘上挂着晶莹的泪珠,只见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哭得悄无声息,哭得梨花带雨,她却还微扬起头倔强的不让它落下,任凭任何一个男人见了都忍不住呵护备至,恨不得代为受之。
良久的静谧。
久到若十绵以为他不会在说话之中。
才听到他轻轻一声叹息,“我渴了,去帮我倒了一杯水来吧!”
“好。”见东方陵顷语气放宽,若十绵绽颜一笑,忙不迭的拭去泪水,应了一声,急忙起身往不远处的桌旁走去,纤影背对着东方陵顷拿起桌上的茶盏往空的青花瓷杯中满满倒了杯水。
温柔褪却,眸底蕴着一抹轻蔑与寒意。
莫春宛……
一手陡然捏紧杯盏,她唇角勾起一抹冷弧,迅速从怀中掏出一包药粉打开倒入水中,药粉遇水即化,她原本还不打算这么急,现下看了是不行了。
她眼波微微一漾,平静的转身,浅浅一笑,上前,递给东方陵顷,柔声道,“来,水。”
“谢谢。”东方陵顷微微一笑,伸手接过,一饮而尽,末了,还不忘将杯盏递还给她,若十绵伸手接过,温柔道,“你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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