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了几日的娘子硬是要带着他来什么冥山,身上的伤口还未好全,他低声咳了咳,挂着无奈的笑容同意了,看着急急忙忙赶路的女子,他的眸色有点深。
官场上的深水是他没有想到的,不过是无意间得罪了贵族子弟,就被人打了一顿,原本孱弱的身子被打得残破不堪,从一开始的每日吐血到现在似乎好上了一点,他不敢保证是不是回光返照。
看着娘子伤心得日日流泪他很是心疼,却没有力气说什么安慰的话,只想着能撑一日是一日,多陪些她才好。直到几日前,娘子突然就好像想到了什么,直说着有办法了有办法了,把他托付给邻里照顾后就消失了几日。
说真的,在绝望的时候,他还以为,娘子……弃他而去了,还好……
想到这里,傅子均不由得有些羞愧,娘子这么好的人,为了给他求医不惜远行千里,他居然会产生这种,这种不好的想法,实在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
傅子均是读书人,是不信这个世界上的怪力乱神之事的,自然也就不信有什么仙人之说,但是在见到那个眸发皆白的身影,他的脑中能浮现的,只有“仙人”二字。
叶七伸出手示意,发现半天没反应后才抬眸看向那个呆愣的人,内心皱了皱眉,想着这人莫不是脑子也受了伤。
不论在哪个世界,叶七对于自己的长相似乎都没有什么概念,而孜绫担心傅子均的伤势又是见惯了天狐的样子一时也没想到那去,只有站在不远处的孜娑身边的气温越来越低。
“夫君,夫君?”
傅子均回过神来,低声咳了咳,伸出手腕让那细腻柔软的指腹搭在上面,忍住不去看天狐不经意间露出的皓腕,低声道:“麻烦这位,大人了。”
叶七没出声,法力在傅子均体内转了一圈后就回到了自己体内,对方的伤势对人类来说的确是致命的,除此之外好似还有一股妖力干扰破坏他的身体机构,怪不得红狐没有办法治愈这个人。
但是这点伤对天狐来说不过是挥袖之间的事,所以说原来的天狐是有多么的死脑筋,不能离开冥山就不知道让对方过来么?你说你决定不救就不救了吧,后面就因为那么一点点微小的好奇下了山,结果什么都没做单单是把自己的一条命赔进去了。
真是悲剧中意外地带了点喜剧意味呢。
唔,自己现在就是天狐,所以说还是悲剧吧。
治好伤后,傅子均礼貌地向天狐拜谢,却发现对方一直看着自己,手指动了动:“在下的脸,怎么了吗?”
“没有。”叶七移开了视线,“既然伤已痊愈,就此离开吧,莫要再回来了。”最后一句话是对孜绫说的。
红狐一抖,不可置信的看着天狐,那格外冷漠的脸色让她缩了缩,自己的所有心思在那剔透的眼中好像无所遁形。
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她弄不见了。
最后离开冥山的红狐一步三回头,直到看不见那巍峨的峰顶,她却不知道,在他们离开后叶七就改了冥山周围的禁制,红狐和傅子均再也不能进入冥山范围。
“原来,不是他……”叶七低声喃喃念到。
“殿下。”
叶七抬起头,看见黑衣的男子对着他柔和了眉目,“该回去了。”
……
可能是因为成了这个世界的巅峰力量,叶七在触碰到傅子均的手腕的一刹那,心底就有个声音说道,不是他,这个凡人,不是那个人。
意外的直觉,意外的坚定。
但是如果男主不是那个人,那么他又会在哪呢?他又会是什么样的人,或妖呢?
孜娑放下手里的事物,看着半靠在白玉榻上的天狐有些无奈,自从给傅子均治好伤后,殿下出神的时间就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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